第十四章 病毒制造者(第5/14页)

“他们会吗?”埃拉问, “我认为道星面临的全部问题是,神不会离开,而让人们自由的。”

王母辛酸地说: “神从各方面来看都像德斯科拉达病毒。他们摧毁他们不喜欢的一切,把他们不喜欢的人变得不伦不类。清照以前是一个善良、聪明和有趣的女孩,现在因为神变得处处刁难别人、易怒而冷酷。”

“这都是因为星际议会作出的基因改变而造成的,”维京说,“这是由迫使你们适应他们计划的人进行的蓄意改变。”

“对,”埃拉说, “正如德斯科拉达病毒一样。”

“你的含义是什么?”维京问。

“这是由迫使卢西塔尼亚星适应他们计划的人进行的蓄意改变。”

“什么人呢?”王母问, “谁会干这么可怕的事情?”

“我苦思冥想多年了。”埃拉说, “我感到焦心的是,卢西塔尼亚星上只有如此稀少的生命形式――你记得吧,安德鲁,那也是我们发现德斯科拉达病毒卷人了物种配对的部分原因。我们知道,这里曾发生过灾难性的变化,几乎灭绝了所有物种,并改造了少数的幸存者。德斯科拉达病毒对卢西塔尼亚星上大多数生命的破坏性,超过了一次小行星的碰撞。但由于我们是在这里发现德斯科拉达病毒的,因此我们'总是假定它是在这里进化出来的。我明白,就像清照所说的那样,这没什么意义――但由于这事显然发生过,那有没有意义并无关系。但如果没有发生又会怎么样呢?如果德斯科拉达病毒来源于神又会怎么样呢?当然不是真正的神,而是某些通过人工研制出这种病毒的智慧生命。”

“那太恐怖了,”维京说, “制造一种类似的毒药,并发送到其他星球,甚至不知道或不在乎会杀害些什么生灵。”

“不是毒药,”埃拉说, 以口果德斯科拉达病毒确实在调节行星体系,那么它是不是改造其他星球的一种工具呢?我们从来没试图改造过什么――我们人类和我们之前的虫族都只是在土著生物已达成均衡的星球定居,这种均衡就类似于地球上的均衡一样。含氧丰富的大气层会迅速吸收二氧化碳,以便当恒星过热时保持行星的适度气温。如果某地有一种生物决定,为了开发出适合于他们殖民的星球,他们要提前把德斯科拉达病毒发送到那里――也许提前几千年,以便从智慧上把该行星精确地改造出他们所需要的状况,这会怎么样呢?当他们到达那里准备建设新家园时,也许他们具有终结德斯科拉达病毒的反病毒,以便他们能够建立真正的生态平衡。”

“或许他们研制出这种病毒,是为了不让它干扰他们或他们需要的痘物,”维京说, “也许他们消灭了每个星球上的所有不必要的生命。”

“两种方法都对这一切作出了解释。我一直面对的问题是,无法弄明白德斯科拉达病毒中难以解释的、非自然的分子排列――它们之所以继续存在,仅仅是因为该病毒为了维系其内在矛盾而不停地工作。但我一直无法想像,这样一个自我矛盾的分子最初是如何进化的。如果我早知道它是设计制造出来的,这一切就已得到解答了。王母说清照抱怨过,德斯科拉达病毒不可能是进化而来的,卢西塔尼亚星的生态平衡也不会是自然存在的。的确,它不是存在于自然中。那是一种人造病毒和人造生态平衡。”

“你是说这真的有所帮助吗?”王母问。

他们的面部表情显示,他们在兴奋中实际上忘记了她也是谈话的一员。

“我还不知道,”埃拉说, “但那是一种看问题的新方法。首先,如果我能够假定病毒中的每种成分都有一个目的――而不是像自然发生的那样,开启和关闭基因显得杂乱无章,那就会有帮助。只要知道它是设计出来的,就给了我希望,我就可以改变设计,或者重新设计。”

“不屹之过急,”维京说, “这还只是一种假设。”

“这听起来是真的,”埃拉说, “给人以真实的感觉,它解释了许多事情。”

“我也有同感,”维京说, “但我们必须在受其影响最大的人身上做试验。”

“普朗特在哪里?”埃拉问, “我们可以跟普朗特谈谈。”

“还有‘人类’和鲁特,”维京说, “我们必须用父亲树来试验一下这个概念。”

“这会像飓风一样把他们击倒的。”埃拉刚说完,就意识到了这话的含义, “这的确不仅仅是一种比喻,它会让人伤心的――如果他们发现自己的整个世界只是一个人ェ改造项目的话。”

“比他们的世界更重要的,”维京说, “是他们自己,第三种生命形态。德斯科拉达病毒赋予了他们现在的一切特性和他们生活中最基本的要素。记住,我们最好推测,他们曾经是作胃乳类生物进化而来的,雄性与雌性直接交配,小母亲们吮吸雄性的生殖器官从而产生生命,一次可产生半打――那是他们过去的情况。后来,德斯科拉达病毒对他们进行了改造,使雄性失去生育能力,直到他们死后变成树才具有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