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之歌(第7/7页)

“见鬼!我很担心,我最后一次见她时她在哭。她认为她永远无法通过。”

“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PI全程都在参与。

冰凉的春雨漫过排水沟,在学校的草地上汇成细小的河流。我裹紧了自己,找遍了我们曾一起去过的每一处。饭店、书店、林荫大道上那间橱窗里贴着鲜紫色海报的老唱片店。

次日早晨,两个慢跑的人发现了她的尸体,她坐在一棵树下。警察带我去确认身份。她看起来年轻得不可思议,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躯干僵硬又冰冷。她穿着她的外套,只是外套现在浸透了水,沉甸甸的,没法让她保持温暖。现场没有犯罪的迹象。雨水像眼泪一样覆盖了她的脸,我弯下身去,用食指抚过她的脸,接着一名警察要我退后。

一位年长的警察和一个穿便衣的年轻女人询问了我,我一整周都没去实验室。当我返回工作时,每件东西都移位了。它们并没有移动很多,人们很有礼貌。不过埃尔莎会注意到笔筒从惯常的角落移开了三英寸,书被放到了错误的书架上,水槽里的杯子搞错了顺序。

PI在等着我,呈现出老人的样子。她肃穆地抬头头,显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三个。”

“什么?”

“我发现有三个埃尔莎自杀了。两个失踪了。”她在哭,老人的脸上双眼通红。

另一些埃尔莎还在继续工作,我通过PI和她们谈话。我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身体状况,每天早晨都去跑步。我比那些埃尔莎们年轻,也许我能够在死前通过。

傅临春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