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萌动(第38/50页)

事实上秦迪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磨已是心神交瘁,当林秋敬拖她进浴室,把手拷上的铁链穿过自来水管道把她拷在浴室里的时候,她已经完全丧失了逃走的勇气及意识。长时间被拷住的双手导致了她的血脉不通,更重要的是她的意志力已经在林秋敬精心的羞辱下崩溃了,象一团破布一样她任林秋敬为所欲为,丝毫也没有反抗的征兆。

林秋敬走后,她慢慢的滑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望着自己那双脚,那双脚青筋暴凸,浮肿泛青,看起来很是可怕,好象是一只死人的脚,连颜色都泛着死息。她太疲惫了,唯一的愿望是希望自己能够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等林秋敬回来时看到她的尸体,也许那个家伙会大吃一惊,或者他会发出几声不屑的冷笑,不管怎么说,留一具尸体难为难为这个家伙,是秦迪能够找得到的唯一报复手段了。这种想法是很孩子气的,但是很奇怪,秦迪却无法抑制自己的这种荒谬思想。

在两次逃跑中她都被林秋敬追了回来,第二次她已经看到了那个红黄蓝的熟人姜董,但林秋敬还是笑嘻嘻的当着姜董的面将她拖走,这两次失败给她的精神和肉体以沉重的打击——似乎她命中注定无法从这个恶魔掌中逃走了。她的身上多处擦破,淤青和血痕布满了她曾经精心养护过的洁白身体,这些伤口没有得到护理,有几处已经发了炎,阵阵刺痛,痛疼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变成了钻心的痒,人的痛觉神经具有着自我防护机制,痛疼到了一定的程度会昏厥,但是痒却没有,痒会钻进你的骨子里,蚂蚁一样的沿着你的血脉一直向你的心里爬行。

这种钻心的刺痒使秦迪不安的蠕动挣扎起来,她把自己的身体用力往墙壁上蹭,感觉自己就象是一只猪圈中的脏猪,这种不愉快的联想让她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用很难听的脏话骂着骆子宾——她倒没有想到应该骂林秋敬才合乎道理,主要的原因是林秋敬是一个绑架者,一个罪犯,一个坏蛋,坏蛋当然要做坏事,这是无庸置疑的。所以林秋敬没有挨骂的道理,倒是骆子宾,那个家伙在她的身体上得到了多少人生享受,而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踪迹杳然,她当然要骂他。

骂了也不知多久,身上的刺痒非担没有减轻,反而感到了口渴。林秋敬是一个细心的劫匪,在临走之前把一盆清水放在了她的身边,但是如果秦迪想喝到这盆水,就得象猫狗一样伏下身子。秦迪平素心高气傲,对这种羞辱很是愤怒,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考虑那么多了,她试着用拷着的手把水盆挪近一些,不想铁链一勒,痛得她身体猛的一震,竟将那盆水弄洒了。但是剧烈的痛疼却让她的意识从昏昏沉沉清醒过来,沿着水管向里边挪一挪就是浴缸,她干嘛非要委屈自己?于是她吃力的站起来,拖着铁链迈进浴缸里。

林秋敬家里的浴缸是那种依据人体曲线精心设计的高级奢侈品,这种浴缸的价值很昂贵,里边有两个坐位,秦迪就坐在靠外边的坐位上,双肋支在浴缸边沿,用足趾打开水龙头。她在自己家里洗澡时也经常爱用足趾开关水龙头,可骆子宾却说她的脚形不好看——去他妈的吧!水位慢慢升上来,浸泡了她的全身。那种适意与舒畅,让秦迪体验到了虚幻的安全感觉,就象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她幸福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秦迪被哗哗的水声惊醒了,睁眼一看,浴缸里的水早已溢了出来,流得浴室地面上一片汪洋。秦迪第一个反应就是关闭水龙头,双手一动,却又被铁链牵引了回去,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并不是睡在安全的床上,此时窗外暝色已深,林秋敬随时都可能回来。她一下子慌了神,这时候才想起来应该趁这个机会挣脱链拷逃走。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手腕上的链拷,那条铁链子是不锈钢的,按理说应该很脆弱才对,但她却无法打开其中的任何一个链节,那么手拷呢?以前她做社会新闻记者的时候,曾经采访过一个擅长于打开手拷的女贼,那个女贼很漂亮,她的男朋友却总是无故殴打她,为了讨好她的男友,她假装失手被一个警察捉住,半路上却悄悄打开手拷,捎带着偷走了警察身上的手枪,回家后把这只手枪送给了男朋友做为她爱情的见证,再后来这个女贼就是用这只手枪对准她男朋友的太阳穴开了两枪……可惜这个美丽的女贼已经伏法,就算是她还活着也未必能够及时的赶来救她,所以秦迪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了。

秦迪尝试过用牙咬,发现这招不奏效,她又试着把手拷往浴缸的边沿上敲击,想把手拷砸歪,却只是溅了她满脸的陶瓷片,在此之后秦迪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她的机会真的不多了,既然有人能够打开手拷,这就证明了手拷是可以打开的,她打不开,只是因为方法不对头,这就象采访那些搞资本运作的鳄人,你挖不出他嘴里的料,并非是他不想告诉你,只是你用错了方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