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第8/38页)

他正说得陶醉,却隐隐感觉玉琴的身子沉了一下。原来他无意间触及了玉琴最敏感的神经。朱怀镜不便再作解释,只好装糊涂,把玉琴身子慢慢地翻了个儿,再深深地亲吻她。

“擦干了,去床上吧……”玉琴的声音柔柔的。

朱怀镜先潦草地擦了自己,再细心擦干玉琴,抱起她去了卧室。他克制住急切的心情,从容地把玉琴放在床上,然后温柔地亲吻,爱怜地抚摸。玉琴在他的撩拨下哼哼哈哈,微微地扭动和颤抖。朱怀镜激动而不失清醒,他感觉着玉琴的忘情,几乎有一种成就感,甚至为自己的成熟和艺术而骄傲。直到玉琴开始紧紧地拥抱他了,他才一边喊着好孩子好孩子,一边慢慢地给了她,就像仁慈的上帝。玉琴完全浸淫在无边的幸福里,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听。朱怀镜一直在她耳边软语绵绵,他说些什么,已没有意义,她感觉到的只是一股热浪,一阵狂飙,一种什么也说不上的激越。玉琴突然哼哼着问:“你说我说……说……野话,我……我说了什么……什么……野……野话嘛!”

朱怀镜笑了起来,夸张地动着那个部位,说:“傻孩子,你说永远向我大开方便之门啊!你不是用这个来方便的?这不是你的方便之门?”

“你好坏,这么美妙的事,让你说得好难听。”玉琴说着便狂野起来,不停地叫着你坏你坏。朱怀镜更是推波助澜,境界弄得风起云涌。

朱怀镜刚平躺下来,玉琴便爬了上来,疲沓沓的像个橡皮人。他知道她太辛苦了,撑着这么大的酒店,生意又不好做。她静静地休息了一会儿,朱怀镜才把她放下来,揽在怀里,问:“最近生意好些吗?”

“不见得怎么好,坏也没坏到哪里去。勉强挺着吧。”玉琴说。

朱怀镜安慰道:“你也别太着急,别把自己累垮了。生意都不好做,我看别的酒店也不怎么着。”

玉琴苦笑道:“你别宽我的心了。自从天马娱乐城开业以来,我们的餐饮、保龄球、歌舞厅、桑拿都不行了,甚至客房生意也受到影响。”

朱怀镜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玉琴,你想过把天马娱乐城买下来吗?”

“买下来?真没想过。他们生意这么红火,舍得卖吗?”玉琴说。

朱怀镜说:“那也不见得。天马公司的摊子铺得太大,顾不过来。我前不久听皮杰说起过这意思。”

玉琴想了想,说:“这不是件小事,我一时拿不定主意。再说,这么大的交易,商业总公司也要过问的。”

“这样,你先想想这事,我出面和皮杰说说意向。不管怎样,我建议你们可以接触一下。”朱怀镜说。

玉琴说:“莫太急于接触,得谨慎些。”

朱怀镜说:“你的考虑是对的。但我想,既然皮杰有这意思,说不定迟早会脱手的。这就倒不如你们酒店接手,不然,不管谁接手,都是你们的对手。”

“也是这个道理。我找几位副总先商量一下。”玉琴说。

既然玉琴答应同几位副老总先商量,朱怀镜便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第二天上午,朱怀镜专门去了商业总公司,同雷拂尘扯着扯着,就扯到天马娱乐城的事了。尽管朱怀镜很注意方法,雷拂尘一听就知道他是带着某位人物的旨意去的。雷拂尘当然没有把这层意思说破,只是就事论事,说他会支持龙兴大酒店买下天马娱乐城。

下午一上班,朱怀镜就去了皮市长办公室,站在皮市长的办公桌边。皮市长正在看他找的那张《南国晚报》。报纸是中午下班时朱怀镜交给方明远的,只说那篇文章找不到,找了另外一篇。他先是打算自己把报纸送给皮市长,可仔细一想,觉得不妥。他同皮市长之间不应该说起有关袁小奇的敏感话题。何况把报纸交给方明远,也等于给了他一个人情。

皮市长见了朱怀镜,抬头笑道:“这篇文章写得不错。这位曾俚是个什么人?觉悟很高嘛!是啊,我们始终都要想着人民大众啊!”

朱怀镜估计皮市长也许知道曾俚是他的同学,不好装糊涂,只好说:“让我看看,是哪两个字?”他凑过头去看了看报纸,“他呀,就是我的同学,原来在我们政协的报社,已经辞了职,不知到哪里去了。”

“我们政协报社原来还有这样的人才?走了就可惜了。”皮市长很是惋惜。

朱怀镜当然清楚皮市长并不是真的很赏识这类人才。无论哪一位领导,让曾俚这么一位人才成天陪在身边,他睡觉都会睁着一只眼睛。“曾俚我清楚。其实我们同学当中,要说文才,曾俚只是中流。他的特点是胆子大。”朱怀镜有意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