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希望之箱(第9/20页)

“今天肯定又是个安静的日子。”说话的人是罗塞里的副长巴尼斯中校,以前是空军F-15战斗机的飞行员。

“我想你可能说得没错,巴尼斯。”正是我想听到的话!罗塞里看看手表,他今天当十二小时的班,接下来还有五小时得侍在这里。“妈的,这世界实在变得太安静了一点。”

“事情就是这样子啊。”巴尼斯转头看着电视萤幕。好在波斯湾战争中我打下了两架米格机。至少所受的一切训练及功夫不算完全浪费掉了。

罗塞里立起身子,决定四处走走看看,手下的一些值班人员以为他是想看看他们在做什么,以确定手下的事可做。但有一名老资格的平民雇员执意地继续做华盛顿邮报上的填字游戏,他认为这是他的“午餐”时间,他宁愿在办公室里吃而不愿到外面的饮食店里。再说在这里他可以一吃饭一边看电视。罗塞里接下来向左转,进入了热线室,他很幸运地终于有效期到了一点小小的转变.桌上的小铃正好响起,表示有一通电文从苏联传进来。由对方送来的电文看起来像一些乱七八槽不合常理的字母,但经过解码器之后变成一篇相当清楚的俄文,一名陆战队的军官翻译如下;你觉得你真的了解恐怖的真实面貌吗?

是的,你认为你已经懂了,但我却不想信。

当你蹲在防空洞里,四周都是落下的炸弹。

在你四周的马儿都像火炬般燃烧起来。

我同意你经历过恐怖及害怕,

因为这样的时刻是相当可怕的,因为它们持续了那么久,但空袭警报解除信号响起——然后就没事了——

你深深地吸一口气,紧张已经过去了。

但真正的恐怖惧却像颗石头深埋在你的胸膛里.你听到我说的吗?像一颗石头。这就是恐惧,即使它已经过去了。

“伊亚,赛凡斯基。”这名陆战队的上尉说道.“什么?”

伊亚,赛凡基是名俄国的诗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他做了一些有名的诗篇.我念过这首诗,诗名为‘恐惧’,写得相当好。”这名年轻的军官冷笑道.“我的对手相当有文学气息。因此……”这名上尉在电脑上打道:电文收悉。艾历塞,这首诗接下来的部分甚至更好准备接收回电。

“你的回电要传些什么??罗塞里问道。

“今天……也许一小段艾蜜莉狄更生的诗。她是个病态的女诗人,总是喜欢写些有关死亡和一些无的聊话。不好,最好还是——爱伦坡的诗。他们那边真的很喜欢爱伦坡。嗯,他的那一道诗呢?”这名上尉翻开抽屉,拿了一本诗集出来。

“你不是事先就可以先选好吗?”罗塞里问道。

这名陆战队上尉抬头望着他的直属长官笑道:“不,长官,这样就变成作弊。过去我们曾经这样做过,但两年前我们就改变作风了,好像双方的关系好像和缓很多,现在真的像在玩一场游戏。那边的人选一首诗,而我必须从美国诗人的作品中选一篇对应的段落。长官,这对打发时间相当有帮助。对双方的语言翻译技巧都有好处。翻译诗篇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但也是一种很好的练习。“苏联那边以俄文传送电文,而美国人则用英文传送,因此两边都需要训练的翻译人员。

“你在热线上碰过许多实务状况。我们双方甚至在去年八月他们的国家队来美国打冰上曲棍球时,还聊了一点球经,但这个工作实在是无聊至极,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互相传送诗篇练习。要是没有这项游戏,我想双方的人员都会无聊得发疯了。真可惜我们不能像在电话或其他东西中交谈,但规则就是规则。”

“我也是这么想。他们有没有谈到任何有关这次罗马和约的事呢?”

“只字未提。长官,我们不会谈这些东西的。”

“我了解。”罗塞里看到这名上尉从“安那贝·李”这首诗里选了一段。罗塞里相当惊讶,他以为这名上尉会从爱伦坡的那道“乌雅”中选出一段。不过……

剩下来的高潮当然是总统抵达之日,还有签约典礼——当然神秘的和约内容也是重点。和约的条文至今仍未泄漏出去,而新闻界知道这次和会非同小可,极有可能创造“历史”,因此都争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找出和约的内容究竟写何,结果都一无所获。以色列、沙乌地阿拉伯、瑞士、苏联、美国以及地方国义大利等各国的元首,与他们的外交部长们以及梵蒂冈与东正教的代表们,集在一个十五世纪的大型圆桌参与签约典礼。为了顾及沙特阿拉伯人的禁忌,所有酒类都必以开水或橘子汁代替,这是他们在这个晚上唯一不协调的地方。苏联总统奈莫诺夫是在场人士中感情特别丰富的一位。苏联在这次条约中的地位是极为重要的,而且将苏联的东正教会纳入天主教的管辖之下,对于莫斯科政坛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这场餐曾延续了三小时,所有的宾客在街道另一边摄影记者的包围下分手,而新闻记者们此时也再度地蜂拥而上。福勒与奈莫谨诺夫一同搭车前往福勒下榻的旅馆里,使他们能再度讨沦双边的利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