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希望之箱(第17/20页)

“而这一切现在正要发生。”瑞克说道,他将头转向一号摄影机.“我们将在两小时半后现场转播梵蒂冈的签约典礼。现在我将主播权交回纽约。这是璃克在梵蒂冈为您报导。”

“他妈的!”雷恩喘息道。很不幸这一次电视的声音把他太太吵醒了,她此时正满怀兴趣地看着电视上的报导。

“雷恩,你涉及其中有多少——”凯西站起来走到厨房里煮咖啡。“我的意思是说,你最近到那边出差,而你——”

‘甜心,我只能说我有参与此事。但我不能说有多少。”雷恩知道他应该对第一个提出梵蒂冈条约的构想居然被归功于亚登这件事感到忿怒,但亚登是个好人,即使他有一些缺点,但他的确在关键的时候支持这项计划。再说,雷恩告诉自己,往后的历史学者会发现事实的真相,如以前的历史一样。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知道。他自己也知道。他还是习惯于做个幕后的人员,做些其他人不会也不能知道的事情。想到这,他转头对着凯西微笑。

而凯西心里也有数。她在数月前常听到雷恩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雷恩不知道自己在刮胡子时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再加上他以为自己早起时并未吵醒他太太,但凯西一向都知道雷恩何时起床,即使她未睁开眼睛。凯西喜欢雷恩以为她在熟睡时轻吻她的方式,所以她不想破坏这种气氛。而雷恩的烦心事也够多了。毕竟雷恩是她丈夫,她很清楚他一切的优点及才能。

这不公平,凯西告诉自己。梵蒂冈条约一定是雷恩的主意——至少其中一部分是他的主意。还有多少事情她不知道呢?这是身为医学博士的凯西极少问自己的问题。但她不能再骗自己雷恩常被恶梦困扰的事实。他一直睡得不安宁,而且喝得太凶,充斥在雷恩睡梦中的事情是她永远不能质问的。其中一部分真的让她有点担心。她的丈夫到底做过什么?他到底担负了什么罪恶?“罪恶?”凯西问自己。为什么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呢?

葛森锯了三个小时终于敲开那个检视盖。其实他早该换一片动力锯上的锯刃,但时间拖了这么久主要是因为他自己实在应该找个帮手,但又太过骄傲而不屑于这么做。无论如何葛森还能够独立完成了这项艰巨的工作,现在用一根橇棒就可以橇开检视盖。他移动灯光仔细地检查炸弹的内部。他只发现另一个奇怪的地方。

炸弹内部是个由金属制成的框架——也许是钛合金做成的?他纳闷——是什么东西把内部的一个圆柱固定在……哦,他看到了一些很粗的螺丝。葛森再度移动他的灯光看看圆柱容器的四周,结果看到容器上接了更多的电线。他又发现一个大型电子装置的一部分……他以为是某种的雷达发射器。啊!原来它是某种的……但为什么会这么设计……?突然他知道自己漏失了某些线索……某些重要的关键。但那是什么呢?在这个圆柱容器上有些希伯来文的标识,然而他对这种语言懂得并不多,因此他不知道这些标识的意义。他还看到支撑住这个圆柱体的结构,在设计上就兼具有着避震器的功能……而且还真正地发生了作用。虽然四周的结构都因碰撞而变形很厉害,但这个圆柱体本身似乎没有什么变形的地方。虽然一定会有点小损伤,但它却没有破裂……不管在圆柱体内是什么东西,这些复杂的结构都是用来保护里面的东西,不被震坏。这表示里面的东西一定是相当精细,而且表示这是某种精密的电子装置。因此他又回到这玩意儿是个干扰夹舱的想法。由于葛森太过于专注在这玩意本身的功用,因此使他的想法排除了其他的可能性;也就是说他的头脑太专注在手边的这件事上,因而忽略了其他的可能性以及呈现在眼前的一些微兆。然而不管这玩意为何物,他必须先把它取出。接下来他找了一个扳手,开始把这个圆柱体四周的固定螺栓转开。

福勒坐在一张十六世纪风格的椅子上,看着四周的札宾司官员忙得像松鸡一样不知道用走的还是用飞的是好,慌乱地处理各种事物。外行人通常都以为,这类大典礼都会像由职业舞台经理所掌理的舞台剧一样,台上一定都进行得相当流畅。但福勒知道得更清楚。如果时间够的话,事情都会进行得相当顺畅——这是指有数个月的时间——把一切细节都安排好。但若是时间只有几天而非有数个月的准备时间,这就会使这些礼宾司官员不知道该由谁当老大来掌管这一切。令人奇怪的是,这次苏联及瑞士的官员最为冷静,而且就在美国总统的面前,他们到处穿梭使得事情开始有些头绪,然后才提出他们的计划——无论这个计划为何——然后各国的礼宾司官员才依照计划分头进行。福勒总统心中想道,这真像一支优异的足球队。梵蒂冈的礼宾司代表则是太老而不足以应付这种工作。这家伙——福勒认为是个主教,或者是一名高级教士——已经六十好几,这种紧张的工作可能会使他送命。最后那名俄国官员把这名梵蒂冈的礼宾司代表带到一旁谈了几分钟,只是他们互相点头握手,然后各国官员便好像有了共同目标一样开始分头工作。福勒心想,他一定要知道那名俄国官员的名字。那家伙看起来像个真正的职业老手。更重要的是,这种场面看起来实在相当有趣,而且也使得正需要松懈的福勒得到松弛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