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首次出击(第8/8页)

他们看著努南用行动电话传回的画面,而寇文顿则在一边解释突击作业的进行,并且表示第二小队并未犯错。

克拉克放松地呼出了一口气,庆幸没有不必要的伤亡。「这种时候还有什么传统仪式是我该做的?」

「我们该带他们去喝上几杯。」寇文顿回答,对於克拉克居然不知道这件事颇感讶异。

波卜夫试著从车上辨认伯恩市的街道,他必须赶在警方封锁附近的交通之前离开这里。

这边左转,过两个红绿灯……对了,就是这里,穿过广场……到了!好极了,这边甚至还有一个停车位。他把租来的奥迪车停在摩戴尔先前安排的藏身地点对面,然後跨过街道走去。

打开这扇门锁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把戏。他走上楼梯,向後面的房间走去━━这个门锁也是小意思。

「是谁?」一个声音问道。

「迪米区,」波卜夫照实回答,一只手则插在外套口袋里,「你看到电视转播了吗?」

「看了。这是怎么回事?」声音听起来非常沮丧。

「那已经不重要了。我的朋友,现在是该走人的时候了。」

「可是我的朋友━━」

「都死光了,你没什么可以帮他们做的了。」昏暗中,他看著这个大男孩;他大约二十岁,是摩戴尔那个已经翘辫子的笨蛋的密友,或许是他的同性恋伴侣?说不定。这样也好,反正波卜夫从来没对同性恋者有过任何好感。「快点收拾东西,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房间那边正是装著德国马克的黑皮箱。这个小鬼━━他叫费比恩还是什么的?反正不重要━━转身拿起他的背包,但没再转过身来。波卜夫的灭音手枪已经朝他开了火,而且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多开了一枪;其实在距离只有三公尺的情况下,这是毫无必要的。在确定男孩已经死亡之後,他拿起皮箱,走出房门。他已经订好中午回纽约的机票,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得去开一个银行户头。

小队正好赶上最後一班回英国的飞机,这次是到希斯洛机场而不是盖特威克机场。查维斯要了一杯白酒,而坐在他旁边的贝娄也点了相同的饮料。

「我们干得如何,博士?」

「你自己认为呢?查维斯先生。」贝娄回答。

「对我来说,紧张已经消除,手也不再抖了。」丁说。

「颤抖是正常的,因为它是压力的释放。要身体排除掉紧张,自动恢复正常并不容易,不过训练可以改善它;另外,喝一杯酒也有相同的效果。」他举杯啜饮了一口酒;法国酒的确不错。

「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没有。如果我们能够早一点介入,也许就能阻止或拖延他杀害第一个人质,不过这种事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贝娄耸耸肩,「不过,让我感到好奇的是这些恐怖份子的动机。」

「怎么说?」

「他们的举止像是遵循著某种意识形态,但是目标却不太明确。我知道这些人除了挟持人质之外还抢钱。」

「是啊。」查维斯与罗斯理当时在现场找到一个帆布袋,里头有重达二十五磅的钞票,「所以……他们只是一般抢匪?」

「不确定。」贝娄喝光了酒,并要空中小姐再为他加满,「目前还没办法釐清,不过这件案子也不是全然无迹可循。摩戴尔不是什么高明的恐怖份子,他秀得太早,做得太少;不但计画得不够,执行起来也漏洞百出。」

「真是可怜又可恶的混蛋。」查维斯表示。

「社会人格病态━━与其说他是恐怖份子,倒不如说是一般罪犯。所谓『好』的恐怖份子,通常会比较聪明。」

「妈的,什么『好』的恐怖份子?」

「『好』的恐怖份子是个生意人,他的生意就是藉由杀人去达到某种政治目的……可以说是广告宣传啦。他们为了一个远大目标而奋斗,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有信仰━━不像儿童上主日学课那样的相信法,倒是比较像理性的成年人对圣经的信仰。抱歉,我知道这个比喻很菜,但我实在想不到更好的了。这真是漫长的一天,查维斯先生。」贝娄把空酒杯交给空服员。

丁看看表,「嗯,的确,博士。」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