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6/14页)

虞啸卿迟疑了一会是要决定该用哪枝枪一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最心爱的也是绝对一弹致命的柯尔特。

上弹匣、开保险、推膛上弹、举到脑袋边,一击即发。

一群肯定也是盯了一夜的精英们冲了进来,连门也被撞脱了倒在地上。扭打,摁住,走火的枪响。被打飞了头盔的余治摇摇晃晃从人群里退出来,瘫在一张太师椅上。被虞啸卿拿枪柄捣了腹部的何书光在原地痛得直跳。但枪总算被抢了下来,虞啸卿被七手八脚抬回床上,摁在床上。

虞啸卿的反抗是不发一言但是绝对顽强的,没人做声,沉闷的殴击声不绝于耳,不断有被他扁了的属下痛苦不堪地退开几步,再又冲上。

床轰然塌了。

张立宪摸着自己的脸,何书光揉着肚子,余治研究着头盔上那发手枪弹的擦痕一他们站在虞啸卿的屋外,屋里灯光映出的人影已经不是那样纷沓,后来李冰瘸着腿出来。

李冰:“打了镇静剂,师座好些了。”

张立宪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一先一人一板一板!”

何书光:“老子今天要打架。是好弟兄的不要挡我。”

余治:“不用枪好吗?我今天不想再看见枪。”

他们配合默契,主意是几句话就有了。不用枪没问题,他们整理着身上的刺刀、砍刀、马鞭子、棍子一这些玩意使他们在对峙阶段的青葱岁月也过得不是那么的无趣。

虞啸卿戳了一晚上后断定生有何欢,死亦何惧。虽然自杀未遂,却叫他的手下们悲愤莫名一他们要出气。他们昨天已出过气,可他们有出不完的气。

天色已经放亮了些,那帮货站在小醉家门外,进退有序张驰有度,居然巷头巷尾一边几个,物资丰富,出动到吉普车,思维慎密,还拉了个两翼包抄的战略部署。

可天色放亮叫他们心里不大舒服。

张立宪:“这家没错?”

何书光:“没错。我瞧过她进去的。”

张立宪:“你两眼贼光,脖子就跟着女人转。就给自己弄一个。”

何书光:“小地方。俗脂庸粉。”

张立宪在嘴里发出一声牙疼似的吸溜:“余治上。”

余治:“何书光上。他天天跟几百个女的亮大膀子。”

何书光骄傲地:“我可从不跟她们搭话。”

张立宪:“……谁上?!”

余治:“你上。”

何书光:“你昨天被她收拾惨了。你上。”

张立宪:“……谁被她收拾惨了?!”

他们面面相觑。

虞师军纪严明,给他们胡来的空间不多。纵观战局,打上祭旗坡将被人海淹没。迷龙家是知道的,可那叫扰民,而且想起我那家父谁都心有余悸。翼侧击破,小醉这是他们唯一能找到的软肋。

余治:“老张,你昨天头套菜蓝子,嘴叼葱叶子,就是她做的好事。”

张立宪恨得就去揪余治的耳朵,还闹个未遂:“……我上!”

余治和何书光诡计得逞,就跟在张立宪后边挤眉弄眼,丝毫不以老大的滑铁卢为哀事。然后张立宪被一帮喽罗们保护着,到了门外还要一通打量,好象门上边被设了诡雷,最后他们的眼珠子定在那块木牌上,木牌没翻过去。

迷龙一个握着手榴弹的手就快杵到了他的脸上!“脚抬起来!”

何书光愣了一下,看了看事态和几只还没及放下金鸡独立着的脚,慢悠悠地把脚抬了起来。

迷龙看看就乐了:“你何书光?”

何书光:“怎么的啊?”

迷龙翻手就把何书光掀到了地上,呼啸一声,抬了脚便踩,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在何书光脸上照印一个脚印。

何书光滚地闪开了,迷龙便一脚踢了过去。

谁会愿意看自己的同袍被人这样臭揍呢?——周围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我:“走啊!你把他们惹急啦!”

晚啦,张立宪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伴之一声大喝:“抄家伙!”

家伙有的是,只是大多没带,带的也不好因拳脚斗殴拿出来。张立宪这一声喊,几个手枪便举了起来,而余治李冰跑了进屋,更多的长枪从屋里被抄了出来。

我们僵峙着,整个班的枪械对一个手榴弹。

迷龙从来也不懂,暴力引发更多暴力。现在大家都下不来台,虞师打架本是便饭,只要不扰民,虞啸卿甚至觉得有壮军人血魄,可打到师部地盘来玩军火,头次。

张立宪:“把手雷给我扔下来一不,放地上!”

迷龙嘿嘿地乐,也不放,还拿手指头捅对着他的枪眼。

张立宪:“公了还是私了?!”

迷龙:“啥叫公了啊?这种事哪有公了的?”

张立宪:“瓜娃儿要得。”他扫了眼旁边,不知哪个孙子刚剃过头,摊子没收,剃刀和水盆都在旁边:“余治,帮我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