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2/12页)

死啦死啦怒喝:“我不会水的!怒江算个屁,我不会水都敢往下跳!”

他他妈的真往水里跳,就那下水的姿势已经能看出绝不会水了,根本是跳起来往水里一坐,水溅了倒有一人多高,他立刻就没了顶,还算是存了个心,手上死死抓着一根绑扎时用来抓手的绳索。

于是我们一窝蜂上了筏子,还剩多少个看不出了,只觉得人挤人地叠了好几层,先上的抓着绳索把那家伙从水里拖上来,那家伙甫入水便被江流压进了水下,现在已经喝满了一肚子,有气无力地躺在筏板上,我们立刻横七竖八在他身上叠了好几层。

我对他说:“没死啊?”

那家伙蔫了,有气无力地吐着江水,“没事……没死。”

迷龙死死把着绳头,把这堆满了人的竹筏固定在岸边,不辣和丧门星帮他把豆饼抄上筏子,但那俩家伙也没力气了,只够力把豆饼放在筏边。

迷龙问:“还有人没人?!”

郝兽医忙说:“还有还有!”但是他看着落后的几个在山路与滩头的接合处被日军的机枪射倒,只好改口:“没有啦!”

于是迷龙把绳索在身上绕了两圈,猛扑上了筏子。

被我们压得半浸了水的筏子震动了一下,然后像被狂风卷断的断线风筝一样驶离了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