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帝国主义干涉中国内政(第19/26页)

割据川康廿多年的军阀刘文辉于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九日在四川彭县投共,并策反川鄂绥署副主任董宋珩,逼走孙元良;又策动罗广文(十五兵团)、陈克非(廿兵团)、喻孟群(川陕边区绥署代主任)率部附逆。还制订「节节破坏,段段抵抗」的战术,在成都至邛崃二百公里的公路线上配备五支游击队,破坏沿途公路桥樑机场,截击国军辎重与驻地。十二月十二日与共军卅六师在岷江夹击国军,在乐西公路以天然险隘构筑工事阻挡胡宗南部廿七军、宋希濂部和王陵基部。一九五0年二月,与共军围歼胡部王伯华师五千将士,在乡间坚壁清野断绝国军粮秣。总之,刘文辉在西康狙击国军历四个月,酿至西南三省大局糜烂。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九日,云南军阀卢汉在昆明通电投共,并扣押西南军政长官张群、第八军军长李弥、第廿六军军长余程万,还将刚抵昆明的上将魏益三,中将十余人、少将以下三百多人以及载运国防部、联勤总部人员与物资的飞机十多架扣押。当时国防部、联勤总部先后撤至昆明的各级军官三千人全被一网打尽,保密局处长陈世贤、西南特区区长徐远举、副区长周养浩所携部属与电台束手就擒。这一致命打击把国府在西南的布建连根拔起,使国府经营云南为反攻基地的宏图功亏一篑。

卢汉发动昆明一二・九叛乱前,中枢早已闻悉云南不稳,欲解除卢汉的云南绥署主任、省主席职,但被张群阻止,他自信能劝服卢汉服从中央,结果一到昆明就沦为人质。同年秋,国防部保密局局长毛人凤曾建议西安绥署主任胡宗南派两、三个军到云南去,胡部撤至川陕边境时,毛人凤又打电报建议胡抽调一部兵力兼程前往云南,以确保西南反攻基地,胡宗南都答覆暂无适当部队可抽调。设若胡部进入云南,卢汉的几个保安团怎敢造反作乱?

裴昌会早在抗战期间就与中共有所勾结,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廿五日在四川德阳任第七兵团司令官时率部万余人投共。三週后,他向共军贺龙部献计包围卅八军,诱降军长李振西。裴昌会投共,使胡宗南退守西昌徐图恢复的计划彻底破产。

十二、啣私怨导致叛变

吴化文原任军阀韩复榘部手枪旅旅长,一九四三年投靠汪伪,任伪军第三方面军司令官。抗战胜利后反正,被编入第二绥靖区司令长官王耀武麾下。王以吴出身不正,心存歧视,种下了吴叛变之因。一九四八年九月十九日,吴化文在整编九十六军军长任上,率三个旅两万余官兵投共。此举使十一万重兵把守、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山城济南,西部门户大开,王耀武口称「固若金汤」的防御体系土崩瓦解,于是刘峙派三个兵团北上援济的计划彻底破产。吴降共后四天,济南陷落,国军一个绥靖区司令部、一个保安司令部、两个师部、十一个整编旅、两个总队、五个独立团共八万四千余官兵被毙伤俘,旅以上军官廿三人被俘,绥靖区司令官王耀武、副司令官牟中珩、山东省党部主委庞镜塘等统统被俘,还损失了大批武器装备。济南失陷后,山东全局糜烂,于是华北、华东共区连成一片,直接导致了徐蚌会战的败局。

十三、被俘乞活出卖党国

一九四八年十月,长春陷共,长春警备司令部督察处督察长关梦龄被俘,当时自少将参谋长安震东至中尉参谋李中侯均被迅速处决,关梦龄贪生怕死,在看守所中写了一百万字的检举书,使国防部保密局在东北地区潜伏的人员被中共一网打尽,以后再也不能恢复元气。

在昆明被捕的军统西南特区区长徐远举、副区长周养浩、保密局经理处处长郭旭、总务处处长成希超,中统云南调查处处长孙秉礼、国防部二厅副厅长沈蕴存、云贵特派员公署参谋长温天和等人,向中共招供了应变计划、潜伏计划、游击计划、破坏计划和还乡计划,致使军统在大陆的一百四十个潜伏组织被破获了一百零二个,潜伏人员被枪决数千人。

外号「赛狸猫」的军统上校段云鹏具备飞檐走壁特技,一九五四年他奉派自台潜赴大陆刺杀毛泽东,他到了香港迟疑不前。中共公安部部长罗瑞卿运用一名贩毒保释的药商、段的盟兄弟在段身边建立内线,一方面及时掌握段的思想、行动,一方面将段按部就班引入囚宠。药商在香港开设了药店,实际上还在共方控制之中。天津市公安局又专门在广州开设一家药店,派侦察员张葆珍装扮成店主韩葆章,由香港药商介绍韩代领通行证让段云鹏从深圳合法入境。段云鹏到广州当晚,在韩葆章接风洗尘酒宴上被捕。段云鹏在中共控制下,与保密局保持联繫十几年,长期骗领活动经费,到文革爆发才被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