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玉传说(第8/11页)

冯婧与方媛赶紧走过去,却被挡在外围,什么也看不到。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那些卖古玩的店主,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把钟伯当偶像一样崇拜。

冯婧挤了几次,还是挤不进去。她一个女孩子,不好用蛮力。

“警察!让开!听到没有,让开!”冯婧亮出工作证,大声叫,拉着方媛,硬是闯出一条路。

在店铺里,一些店主们正围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虔诚地看他鉴赏一块白玉。那老人就是钟伯,气定神闲,精神奕奕,两眼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间透着威严,不怒自威,显然习武多年。

钟伯看到冯婧举着工作证费力地挤进来,停下讲解,望着冯婧,怫然不悦。

冯婧干笑了几声:“对不起,钟伯,我是南江市公安局刑侦队刑警,这是我的工作证。我们现在遇到一件很棘手的案件,需要你的帮助。”

“等会吧。”钟伯转过眼,继续讲解那块白玉的鉴定。可是,因为冯婧的到来,他兴致大减,匆匆讲解了一会儿就结束了。对店主们的提问,也懒得回答。

“走吧,这里谈话不方便,如果两位姑娘愿意的话,去寒舍坐坐。”钟伯起身,围着的人群如潮水般让开,看得出,他们对钟伯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纷纷以得到钟伯指点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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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伯身材高大,健步如飞,冯婧与方媛在他身后,几乎小跑,才能跟随。

钟伯的家就在附近,深深的四合院,独门独户,宁静清爽,在日益繁华的南江市倒也少见。屋子里收拾得素净整洁,墙壁上贴了不少书法字画,古色古香。家具很少,仅有几张旧式竹椅,一张八仙桌,几个衣架。而且,根本就没有任何电器,彩电冰箱空调电脑,全都没有。看那架势,这屋子只有钟伯一个人住。

冯婧没想到,钟伯的家里,会这么简单。怪不得那个相熟的店主说,钟伯早已淡泊名利。

“坐吧,寒舍简陋,让两位笑话了。”钟伯倒是不以为意,随手拎来一个紫砂壶,泡了两杯茶水,沁人的茶香扑鼻而来。

“好茶!”冯婧用舌尖轻舔,香味直透心肺,神清气爽。

茶呈淡绿,清澈温润,嫩绿的茶叶微微悬浮旋转着。方媛看了一眼,笑着问:“钟伯,这是上好的碧螺春吧?”

钟伯呵呵一笑:“正是碧螺春。这年头,喜欢茶艺的年轻人不多了,这位小姑娘,还在读书吧?很难得啊。”

方媛脸蛋微红:“我叫方媛,并不懂什么茶艺,只是以前喜欢看杂书,看过碧螺春的介绍,随便瞎猜的。”

钟伯坐下来,呷了一口清茶,徐徐吞入,这才问:“冯警官,有什么事需要老朽帮忙的?”

冯婧赔着笑脸:“是这样的,我们查案,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涉及一块血玉,想请教你老人家,查找一下这块血玉的来历。”

“血玉?什么血玉?可有照片?”钟伯来了兴趣。

冯婧一脸歉意:“不好意思,钟伯,我们警方至今也没有找到那块血玉。”

钟伯有些失望:“哦。那有谁看过那块血玉?”

“也没有人看到过。我们推测,可能是块玉坠。”

钟伯哼了一声:“血玉坠多了,我连看都没看,如何帮你查找来历?”

冯婧也知道血玉的传说仅仅是捕风捉影,根本就拿不出真凭实据,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方媛在一旁插嘴:“钟伯,是这样的。我们虽然没见过那块血玉,但听血玉原来的主人提到过。那块血玉,有种特殊的效果,能诱惑别人不知不觉进入休眠状态。”

“诱惑别人休眠?”钟伯两眼如鹰,光芒大盛,仿佛炽热的火焰。方媛与他眼神相触,竟然有一种被灼伤的痛感。

“你说清楚点,怎么诱惑别人休眠?”

“我……我不知道……”方媛转过脸去,不看钟伯的眼,吞吞吐吐地说,“血玉的主人,利用血玉,催眠了很多女孩子,让她们自杀。”

“后来呢?那个血玉的主人怎么样了?”

“被抓到了,关到了精神病院,可警方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到血玉。过了几个月,他就从精神病院逃走,逃得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钟伯继续问,问得很详细。无奈,方媛只好把以前441 女生寝室发生的事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听完方媛的叙述后,钟伯缓缓闭上眼睛,老僧入定般,陷进沉思。两人不敢打扰他,只能静静地等待。

良久,钟伯睁开眼睛,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难道,是那业障重现人世?”

冯婧低声问:“钟伯,你说什么业障?”

钟伯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解释说:“我说的业障,是指邪玉。玉虽然是吉祥之物,却也并非绝对。人有正邪,玉器亦然。我知道,现在科学发达,我们这些陈词滥调,登不得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