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6/7页)

中年妇女尴尬笑了笑:“这位是叶大爷,天师人不在,他徒弟先来了。”

消瘦男人四下望了一眼,问:“人呢?”

我拍着胸脯:“在这呢!”

消瘦男人脸色一下变了,我才懒得理他,先进去看看情况才是真。

一进到屋内,就闻到一股恶臭,这房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打扫过了,一股子腐臭味。

屋子很小,就两间房,一个客厅,灶房与厕所则在外头。

两间房,一间房的门关着,另一间则大敞,里头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一点住着人的味道都没。

那么情况肯定在另一间房里头。

推开门,臭味更弄,这是屎尿混杂的臭味。

二狗与大仙捂着鼻子跑出去,三胖子满屋子找东西吃,对臭味毫无所觉。

我捏着鼻子走进去,不见天日的室内,一个老太太躺在床上,正值隆冬,还只盖薄薄一层被子,她一只手臂伸出来,在墙壁上四处乱抓,本来就贴满报纸的墙壁上,沾着许多黄色的液体。

老太太见到人来了,眼珠子转了下,又默不作声转了过去,自顾自抓起墙壁。

床边放着个粗糙的木质马桶,里头臭不可闻,臭味就是这个马桶和老太太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第一反应是也是老太太中邪了,这种情况太诡异。

摸出玻璃瓶,把柳叶取出来,然后把盖子拧好,这柳叶是一次性用品,无根水可不是。

把柳叶往眼睛上一摸,眼睛一凉,就朝着四下看去。

室内昏暗,但现在是白日,还算看得清,绕着屋子走了两圈,我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重。

即便开了阴阳眼,也看不见这屋里有任何怪异之处!

老太太身上也没有任何反常。

捏着鼻子走到老太太边上,盯着她的脸。

老太太神情呆滞,察觉到有人,眼珠子往上抬了抬,又赶紧瑟缩避开,仿佛在害怕什么。

我想了想,室内唯一没有查探到的地方就只有床底下了。

深吸一口气,慢慢弯腰,就在看到床底的时候,一个灰色的东西钻了出来!

这东西迎面扑来,我心脏狂跳,哇一声叫着躲开。

叶老头连忙跑进来,抱我起来,急切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吞了吞口水,心有余悸说:“一只老鼠……”然后在心里默默加了句,大爷的,吓我一跳……

那对中年夫妇也走了进来,问是怎么回事。

想到老太太的古怪情景,我反问:“老太太是怎么了?”

中年夫妇脸色有些为难,犹豫半天之后,说:“还是等你师傅来再说吧。”

我瞄了老太太一眼,心中疑惑越来越重,哼了一声就出门了。

大仙、二狗、三胖听到喊叫,也冲进来,与我迎面相撞。

“慌个锤子!”我心情很不好,“跟我出去趟,我们去问些事情。”

第二十五章 精怪

带着大仙、二狗、三胖子在张家村饶了一大圈,但大伙对于中年妇女家的事情却三敛其口。

我们一无所获,只知道中年夫妇男的叫张坡,女的叫容慧。

二狗靠着村头的树问我:“他家发生了啥?”

我拧着眉头,麻利爬上树,吹着冬日冷风,望向张坡的家,说:“那个叫容慧的女人说,老太太是中邪了,后来我开了阴阳眼在屋里晃一大圈,连鬼影子没看到,你说,这老太太是中的哪门子邪?所以他们肯定隐瞒了什么。”

三胖子歪着脑袋问:“他们把吃的藏起来了吗?”

“藏你大爷!”大仙怒,“难道是糟了精怪?”

大仙也有个奶奶,所以他看到老太太这样躺在床上的时候,于心不忍。

老太太被兔子精啥的迷了也不是不可能,倘若真是被精怪害了的话,精怪不在边上,我开阴阳眼还真看不出所以然。

精怪害人的例子还挺常见的,记得师傅和我说过一个康熙年间的故事。

我想了想,把故事给三胖子他们说了:

……

那时候有个住在乡下的大户人家,主人是个老员外,为人不错,时不时接济下乡亲父老,按理说,这种广积德的人是不会遇到什么大灾大难的。

可他们坏就坏在做了一件事。

记得也是个冬天,那年冬天不知怎么回事,特别冷,雪连着下几天,不见停。

那户人家家业很大,冬天还养着鸡供自己吃。

不过怪事来了,这雪一直下不停,鸡笼中的鸡也接连丢失。

每每早上醒来,只看到一地鸡毛跟一些血迹。那时候乡下人家谁家没丢过两只鸡,闻到鸡笼中的些微臭味,就知道是黄鼠狼干的,不过老员外有钱,也不在意。

他心想就当做好事了,黄鼠狼跟狐狸也算是生灵嘛。

不过情况越来越恶劣,一开始还只是丢一两只鸡,再到后来,鸡笼中的鸡竟然无缘无故被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