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10/15页)

日下步对石原说:“焦虑下他们甚至没怀疑外线有被发现的可能,陈佳影看似荒腔走板,但推进却按部就班,我们得抓紧了。”

刘金花走到301房门前敲门,沃纳起身去开门,刘金花闪身进来。

“王大顶让我来带个话。”刘金花边说边扭着屁股绕到该隐旁边坐下说,“告诉你们一个真相,打我出现之后,王大顶其实就跟陈佳影貌合神离了。我们跟陈佳影走的是两条路,她往外推的,我们接。”

该隐皱眉说:“你什么意思?”

刘金花挑逗地用手指将未扣的胸襟又勾开了些。该隐面色一紧,抓起茶几上一杯白水,“哗”泼在了她脸上,怒说:“滚!”

刘金花愣了一下,然后哭丧着脸走了出去。她冲进316房间,指着陈佳影说:“陈佳影,你骗我吧?说什么那俩找你合作被你拒绝,那俩就是铁板一块,是你自己拿不下,才发我过去的吧?”

王大顶一脸惊愕地说:“你做什么了?被嫌弃成这样。”

刘金花说:“色诱呗,陆黛玲用得不挺顺手吗?”

王大顶说:“唉,就让你去问些话,你色诱个啥吗?”

刘金花没好气地说:“你又没说清楚。”

陈佳影“扑哧”一笑。这时,急促的门铃声响起。

刘金花转身去开门,沃纳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

沃纳走到陈佳影面前说:“陈女士,请求合作您拒绝,转脸又用这种粗鄙手段来挖讯息,不觉得可耻吗?不愿付出,只想得到,太贪婪了吧?”

陈佳影努了下嘴说:“沃纳,我们扯平了。”

沃纳不解地看陈佳影。陈佳影对刘金花说:“你去里间好吗?拜托。”刘金花看了眼王大顶,进了里间,关了门。

陈佳影低声说:“我与王先生相爱后,一直被视如孽缘,注定不被祝福,这让我变得极度敏感,所以我痛恨那些家伙将它昭之于众。”

沃纳说:“呃,对不起,当时的情况……”

陈佳影说:“我把你当救命稻草,可你拒绝我。知道吗?我心如刀割。”

沃纳羞愧地说:“我……我们……”

陈佳影像是克制情绪地闭了会儿眼睛,然后睁开说:“如果您还愿意交流的话,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沃纳点了下头,接着跟陈佳影说了一些她所没有掌握的信息。

说完后,沃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我该走了。”

陈佳影把沃纳送到门口,说:“感谢你提供的信息,关于合作,野间课长那边我会去做工作。”

陈佳影回到房间,王大顶迎了上来说:“陈氏兄弟最先接触的是美国佬,所以沃纳怀疑是啥条件没能谈成,才导致了南京方转而投向苏联。”

陈佳影说:“过程中情报贩子内尔纳放风说,全球政治格局将会改变,加之南京方也的确正在摇摆,这给他们的判断提供了依据。”

王大顶说:“所以一会儿我给刘金花做思想工作的地点得恰到好处?”

陈佳影说:“撞见苏联人的话,你得交流,用你的方式,我有他们状态就行。”

王大顶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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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敏正和陈敏章正坐着电梯下行。陈敏正说:“德国佬巴结陈佳影,估计也是觉着到关键时刻了,这其实无所谓,但正好可以用这做由头再会会苏联人,我总担心他们对我俩的心态变得过于负面。”

电梯停在一楼,陈敏正与陈敏章走出电梯,却与陈佳影相遇。

陈佳影说:“二位是想去个僻静地儿吧?真对不起,王大顶和他的刘金花把地儿给占了,因为风月上的争执,那里已经很不僻静了。”

陈敏正和陈敏章对视了一眼说:“真是晦气!”

说完,二人调头又回了电梯间。

陈佳影笑了笑,转身溜达到大堂,王大顶正好操纵着轮椅笑盈盈地从拐口处过来,交汇时,两人击了下掌。

就在这时,巴布洛夫边沿楼梯下行,边对诺尔曼说:“德国佬往陈佳影怀里贴是顺理成章的,他有什么可紧张?”

诺尔曼说:“陈敏正是紧张我们,找由头碰面,好观察我们的态度。”

巴布洛夫说:“看我们套牢就提条件,是讹诈!我能有什么好态度?”

诺尔曼揶揄地说:“我还以为你很习惯尔虞我诈的生活。”

巴布洛夫说:“苏维埃的存在,就是要消灭人类的这种丑陋现状!”

陈佳影伸手指着上方画着圈,王大顶心领神会,便开始了表演。王大顶大声呵斥刘金花:“女人可以不讲道理,但必须听道理,知道不?”

陈佳影迅速溜达进了另一端通道口。

苏联夫妇已拐下一楼,显然是听到了王大顶的声音,放慢了脚步。

刘金花说:“陈佳影明知道德国佬是那什么,还故意把我往那儿推,故意让我出丑,她什么心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