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3/5页)

“报复杀人。宁全福这人,玩足球是个行家,经营俱乐部好像差了点儿,他以前在另外一个足球俱乐部当老总的时候,弄得不太好,据说他打假球、行贿裁判,没人愿意用他了。前些年,不知道怎么得到塔基俱乐部大老板的信任,到塔基当了总经理,把塔基搞得红红火火的,可能得罪了一些人。”刘保国说。

“你们定的那两个嫌疑人就是宁全福得罪的人吧?”齐大庸问。

“对!原来都是塔基俱乐部的,一个是王教练,让宁全福给解除了主教练职务;另一个是俱乐部的副经理,和宁全福之间有分利不均的矛盾,宁全福被杀前,两人都给宁全福写过恐吓信。”刘保国说。

“除了写恐吓信,王教练和副经理的主要嫌疑点是什么?”齐大庸问。

“两人都对宁全福的家熟悉,到过他家的人,都知道宁全福的柜子里有一支小口径步枪。两人过去也在体委干过,有接触小口径步枪子弹的条件。”刘保国回答。

3

刘保国准备带着齐大庸和莫小苹去实地看现场。莫小苹借口去厕所,慌忙给宁远打电话。

可是,画室的电话没人接听,宁远的手机又不在服务区。

路上,刘保国和齐大庸讨论着案情,莫小苹却心乱如麻。

车停在宁远家楼下。莫小苹跟着刘保国和齐大庸往宁远家走。莫小苹这才意识到,她和宁远虽正热恋,可宁远从没对她提起过他的家,没带她到他家来过,宁远的家人,她还是从录像上认识的。

进了宁远的家门,齐大庸说:“这宁公馆真是气派啊!”

“那是!足球俱乐部老总,能不阔气吗?”刘保国说。

“除了枪,你们还提取了什么物证?”齐大庸问。

“在阳台地上还发现了一把锤子。宁远说,锤子好像不是他家的,屈丽茹也说不是她家的,怀疑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我们还发现水泥围挡上有蹬蹭痕迹,宁远说,几天前,他家邻居男孩把家门钥匙丢了,曾经从他家阳台上爬到自家阳台。男孩我们也访问了,是有那么回事。”刘保国说。

莫小苹发现,刚才还慵懒的齐大庸,此时像条精神头十足的警犬,犄角旮旯都不放过,他弓着腰,东看看,西看看,边看边问。

看过宁全福的书房,刘保国又领着齐大庸看宁家四口的居室。

宁全福的卧室是一间带卫生间的南向宽大房子,摆着一张加宽加大的双人床,床两边各有一个床头柜,西墙摆着一个衣柜,东墙摆放着一张写字台。

从宁全福的卧室出来,刘保国推开了对门的屋门,“这是宁全福的女儿宁静的屋子。”

宁静的卧室不大,从摆设和色调,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孩子的闺房。

这个家牵着莫小苹的神经,她对每一处都很关心,但看得最仔细的,是宁远的房间。

宁远的房间不算小,却因为工作台、书架、电脑桌等摆放随意而显得很拥挤。宁远的房间距爸爸和妹妹的卧室有六七米远,中间隔着起居室和储藏间。

最后是宁全福的妻子屈丽茹的房间。那是一间小卧室,一边是儿子宁远的屋子,另一边是厨房。

齐大庸说:“这个宁公馆,不简单哪!刘队,你觉出什么不对劲儿了没有?”

“大齐,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说说!说说!”刘保国显得急切。

“一点儿小感觉而已!不说也罢。”齐大庸说。

“别玩儿这套,快说说!”

“还是等见过宁家人再说吧!”

在一个招待所里,齐大庸和莫小苹见到了宁全福的家人。案发后,他们被刘保国安置在这里,有民警陪护着,预防再出意外。

见面前,莫小苹心里很紧张。宁远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宁远的情绪如何,电话也联系不上他,见了他,怎么表达自己的安慰?对他妈妈说些什么?对他妹妹说些什么?或者,什么也不必说。

莫小苹见到的是宁远的妈妈屈丽茹和妹妹宁静,宁远没在,她的心略微平静了点儿。

“宁远呢?”刘保国问陪护的民警。

民警说,宁远的一个朋友被汽车撞了,伤挺重的。朋友的家是外地的,家里人还没赶来,宁远去医院陪护朋友了。

刘保国一听,把民警拉到一边低声问:“谁让宁远去的?他爸爸被杀,咱们还没来得及调查他呢。”

民警说:“我劝他别去,等着配合咱们工作,可是他一听就急了,说他的爸爸已经死了,他的朋友不能再死了。朋友在这没亲人,他不去,连医疗费都没人替他交。我们才让他去。”

莫小苹猜想,出事的肯定是马尾长发。这些日子光顾上忙案子了,不知道马尾长发出事了。她心里埋怨宁远,也不告诉自己。可转念又想,告诉自己,自己又能帮什么忙呢?她又心疼起宁远来,祸不单行,爸爸被杀,马尾长发被撞,宁远是很重情感的人,他一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