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追查叛徒(第9/9页)

“不,你已经背叛了。安拉-乌特-库布——你知道它的意思吗?”

“当然了。”那人抽噎着说。

“那么你知道它存放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

卡蒂布抬起膝盖,猛顶对方暴露在外的睾丸。那人想缩起身子,但没法收缩。他呕吐了,呕吐物沿着赤裸的身体下滑,从阴茎头滴淌下来。

“知道……什么?”

“知道,赛义德。”

“好吧。那么,我们的敌人不知道上帝的拳头藏在哪里喽?”

“不知道,赛义德,这是一个秘密。”

卡蒂布扬手在吊着的那个人脸上扇了一记耳光。

“马尼乌克,肮脏的马尼乌克,那为什么今天上午黎明时敌机对它进行了轰炸,把我们的武器摧毁了?”

那人睁大了眼睛,惊诧取代了侮辱和羞耻。马尼乌克在阿拉伯语中是同性恋中扮演女性角色的男人。

“那是不可能的。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库拜……”

“但敌人知道了……他们已经把它摧毁了。”

“赛义德,我发誓,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决不会找到它。把它建起来的人——巴德里上校,把它伪装得太巧妙了……”

审讯又继续了半个小时,直至得出了不可避免的结果。

卡蒂布的思绪被热依斯本人打断了。

“那么他是谁,这个叛徒?”

“工程师萨拉・西迪基博士,热依斯。”

房间里的人都倒抽一口气。总统缓慢地点点头,好像他一直在怀疑那个人似的。

“能否问一声,”哈桑・拉曼尼说,“那个叛徒在为谁工作?”

卡蒂布恶狠狠地盯了拉曼尼一眼。

“这个他没有说,热依斯。”

“但他会说的,他会说的。”总统说。

“热依斯,”卡蒂布轻声说,“恐怕我应该报告一下,在供认到这一点时,那叛徒死了。”

拉曼尼不顾礼节地站了起来。

“总统先生,我要抗议。这是重大的工作失职。那叛徒必定有与敌人的联系渠道,把他的情报送出去。现在我们永远不得而知了。”

卡蒂布怒目盯了他一眼,这使拉曼尼回想起小时候在哈特利先生的学校里读过的吉卜林的小说,里面描写的那条金环蛇咝咝响着发出“当心,近我者死”的警告。

“你有什么要说的?”热依斯问道。

卡蒂布急了:“热依斯,我能说什么呢?我的部下爱您如同亲生父亲,不,甚于亲生父亲。他们愿为您而死。当他们听到了这种肮脏的叛逆行为……他们的审讯过火了一点。”

屁话连篇,拉曼尼想到。但热依斯在缓慢地点头。这是他爱听的话。

“这是可以理解的,”热依斯说,“这些事情是会发生的。而你,拉曼尼准将,你批评了同事,那么你自己取得了什么成就?”

拉曼尼没有被称作拉菲克,即同志。他不得不倍加小心。

“我们找到了一台发报机,热依斯,在巴格达。”

他把泽伊德少校告诉他的情况作了汇报。他想加上最后一句,“再有一次发报,如果我们能再截取一次,我想我们就能抓住间谍了”,但他决定这句话可以留待以后再说。

“既然叛徒已经死了,”热依斯说,“我现在可以把两天前我还不能说的事情透露给你们。上帝的拳头没有被摧毁,没有被埋葬。在空袭前二十四小时,我下令把它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花了好几秒钟时间鼓掌声才平息下来,内层委员会成员们对领导人的英明表示了无限的崇敬。

热依斯告诉他们,那件设备已经运去了要塞,也就是喀拉,其具体地点与他们无关。在美军士兵踏上神圣的伊拉克国土的那一天,它将从喀拉发射出来,从而改变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