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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下国际象棋那一次?”

“对。他们俩那天晚上确实在下国际象棋。但不是到凌晨四点。米歇尔在大约一点的时候离开了。后来米歇尔也承认了。”

“我就知道!我当时就觉得她的态度有问题!”

“眼看着针对米歇尔的指控越来越多,她最后决定把这场国际象棋比赛的时间推延了三个小时。她认为这样能够帮助男朋友摆脱困境。当时米歇尔对于他离开的时间很含糊,而且她知道米歇尔绝不会反驳她的说法,于是她耍了这么个花招。唉,我跟您说吧,维德科恩德警官可是气疯了!”

“当然了,这是不折不扣的作伪证!”

“我知道。”欧文带着遗憾说,“不过,我相信维德科恩德会尽力把她从麻烦当中解脱出来。我以前帮了警方那么多次,还从来没有要求过报答。现在我有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也不过分。其实呢,她的伪证对于丹哈姆的处境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因为布鲁克被谋杀的那一次,他也有不在场的证据。”

“但是他那个不在场的证据也是多勒小姐提供的!”

“我知道。对于第二个不在场证明,她没有翻供。我们很明确地向她提出了疑问,考虑到她当时的处境,我想她的话是可信的。话说回来了,昨天晚上,不仅仅是米歇尔·丹哈姆,其他人都有不在场的铁证。他们都不可能跑去点燃蜡烛……我们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么,关于谋杀有什么发现?”

“我们发现了一些情况。安娜伊斯·查尔斯极有可能是在七月一日的晚上被杀死的,她死后就一直被埋在那里。她肯定是被一封信,或者凶手的其他诡计吸引到了那个区域。我提醒您,在那天晚上,维德科恩德警官来找过我们。他说在苏格兰场刚刚又发现了新的画板。谁也没有想到凶手如此大胆,行动如此迅速,以至于维德科恩德还没有来得及做防备。”

“您真的认为是凶手点亮了蜡烛?”

“您说还能是谁!”欧文耸了耸肩膀,“只有多勒小姐有可能这么做。但是她已经向警方供认了信件和她所扮演的角色,她何必要在这个小事上撒谎?不会的,我认为是另有真凶点燃了三十六根蜡烛。他的诡计层出不穷……他已经多次向我们展示了在空中移动的能力!想想看……先是在罗德斯少校的案子里:在暖棚的附近没有任何脚印。那一次是在日光充足的条件下,警方不慌不忙地仔细勘查了周围的地面。接着是约翰·布鲁克被谋杀的案子,他第二次展现出了飞鸟才有的能力。那一次案子发生在夜间,勘查也是在夜间进行的。但是警方的勘查也非常仔细。只有昨天晚上的勘查受到了干扰:当时天色阴沉,而且最后真的下雨了。那些勘查人员后来承认他们这一次调查得不如前几次那么仔细。我还和其中的一个警员讨论了一下。我请他设想一下凶手利用尖底的高跷离开现场的可能性。这个方法很难操作,但是效果很好,在地面上只会留下很细小的痕迹。他们的时间紧迫,他承认可能注意不到这种痕迹。”

我思索了一下,试图在脑海里想象凶手踩着高跷小心翼翼的样子。我最后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很难同意这种假设!上次约翰·布鲁克被谋杀的时候,我们也曾经假设凶手靠在树木之间挂绳索离开现场。这两种假设都不太现实。”

“我明白。”欧文耸了一下肩膀,然后又说,“但是我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不管怎么说,这个谋杀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保罗·布鲁克和他的母亲原来没有强有力的不在场证据,现在他们都被排除了!我们都在一起,不可能是他们偷偷点燃了蜡烛!”

“如此说来,那四个嫌疑人都不可能是真凶!”我用一个手势配合着我的惊叹,我无意间碰翻了茶杯。欧文大惊失色,他在最后关头在桌子的边缘上抓住了那个茶杯。

“还好,”欧文激动地说,“您看到了吧,人的性命和物品的完整性往往都是悬于一发……”

“如果不是他们四个,那么就是另有其人?”

欧文的脑门上突然冒汗了。他站了起来,问我还喝不喝茶。与此同时,他已经着手小心地收拾他的茶具了。

“说得不错。肯定是另有其人。”他说,“我认为我们犯了一个错误。在造纸商人遇害之后,我们推测说凶手必定就是布鲁克家里的人。但是我们没有明确的证据。在房子的外围发生了难以破解的命案,凶手来无影去无踪,或者就是能飞来飞去。但是凶手完全可以是从房子外面潜入花园作案!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两个警员的监视算不上严密。他们的任务是监视两个嫌疑人的进出,并不是监视房子和附近的区域。要知道,那是一个大房子,需要监视的范围很大。鉴于这些情况,我认为实际上所有的人都有可能作案。他肯定是一个奇人,但是在他的面具之下,我们可能会发现一个完全陌生的英国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