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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秀心神不宁地递上了汗巾和药丸,道:“夫人,待会儿娘娘服药之后,皮肤会片片溃烂脱落,流血无数,下官实是没有把握这药方一定能奏效……”

常二夫人感激地望着他道:“高太医,你不用自责,就算莲儿她服药死了,我也不怨你,这都是她的命,她不甘人下,她仗着皇上心里有她,非要强出头,这就是她的集谛,是她自找的。这些年来,我对高太医只有感激,不是你从凉州把我们娘儿俩救了回来,我们五年前就死在了凉州,哪里还会有今天?”

高秀垂下眼睛,长叹一声道:“只可惜娘娘心高气傲,不甘如此尴尬处境,其实经历过多番生死,娘娘何必还将眼前虚荣、身外富贵看得如此重要?”

常二夫人也叹了一声,心有同感地道:“谁说不是呢,可莲儿就是这么个人,她打小儿在太师府和皇宫见惯了富贵,逞勇争强,聪慧美貌,样样都比别人掐尖出色,让她就这么咽下这口气,那还不如真让她死了呢。当年皇上欲立中宫皇后,让莲儿和冯清娘娘等八人一起手铸金人,只有莲儿一个人手铸金人成功,其他人都没铸好,论规矩,论祖制,这皇后之位都是莲儿的,可太后她……”

她想起八年前的那场腥风血雨,心下黯然绞痛,再也说不下去了。

安昌殿内,药气越来越浓烈,也越来越令人作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