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破裂,又重归于好(第8/8页)

我知道的女职员只有那么几个,怎么才能跟她们接触上呢?我想到了从日高手机里偷出来的电话号码,挨个一查,查到一个名字:堀场香织。

于是我用樱教给我的办法,冒充快递公司员工给堀场打电话,说包裹上的住址看不清楚,让她把地址告诉我。

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服起堀场香织来,用了不知多久,堀场终于认真听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请借给我钥匙,我要把蓬莱俱乐部的恶行昭示天下!”说完后,我深深地向她鞠了个躬。

“明白了。”堀场说话声音很小,但我听得非常清楚。

“是吗?您肯借给我?”我松了一口气,身上的力气好像一下子全没了。

“不过,我担心你拿走后不还我,那样我就完了。”

“今天晚上一定还给您!”

“我跟你一起去不行吗?”堀场把手指插在钥匙环里转着钥匙问我。

“如果您不嫌麻烦的话,这样最好。”

“还有,我一个人跟你去有点儿……我叫上优子跟我一起去好吗?我的同事,你当清洁工的时候见过。”

堀场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大晚上的,一个年轻女人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确实有点儿害怕。

“优子家在哪儿?”

“下目黑。”

“很近嘛,可以!”

“那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我还要换衣服,你稍等一下。”堀场说完就到里屋去了。

我又松了一口气。

我们在林试之森公园附近接上优子,向她说明事情原委,然后直奔平城写字楼,到达蓬莱俱乐部的时候是晚上九点。

如果是平时,这个时间可能还会有人加班,但今天是星期天,而且明天是十月的第二个星期一,即体育节,也就是说,今天是三连休的第二天。整栋写字楼黑乎乎的,没有一个人加班。我特意选择了这一天,万一堀场到什么地方玩儿去了,明天我还有机会。结果一下子堵住了堀场,这大概是今晚的作战计划一定会成功的好兆头。

写字楼虽然没有亮灯,但大门没有锁,电梯也能开动。上了四楼,堀场在蓬莱俱乐部门口写着保安公司名称的小盒子里插进一张磁卡,小盒子上的扬声器发出机械音:“监控已解除。”

“如果不插卡,一开门保安公司那边的警报就会响。”堀场解释了一句之后,将一把银色的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咔嚓”一声,门开了。

“非常感谢。我尽快结束这里的事情,请你们等我一会儿。明治大道那边的咖啡馆应该还开着。”我边说边打开钱包。

“我们唱卡拉OK去!”优子抢过我刚从钱包里抽出来的一万日元,冲堀场笑了笑。

“我这边的事情办完以后立刻打您的手机。估计最晚到十一点。”我说。让她们等我的目的,是请她们在事后锁门并重新启动保安公司的监控设备,那样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了。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推门走进蓬莱俱乐部。我知道右边墙上有电灯开关,但我的手没有伸向那边,而是把怀里的小型手电筒掏了出来。那是军队里和警察们使用的一种长约十厘米的小型手电筒,电池寿命很长,不但亮度足够,还有遮光圈。

我的第一目标是总经理办公桌。我坐在大皮椅上,拉开抽屉,像间谍电影主人公那样把手电筒叼在嘴上,双手翻阅文件。

翻了一阵,没有看到久高隆一郎的名字,却有一个我更熟悉的名字跳入了我的眼帘:安藤士郎。

“诶?”我不禁叫出声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写着“安藤士郎”的信封翻来覆去地看,确实没看错。我拿出信封里的东西一看,那是一份人寿保险,被保险人也是“安藤士郎”。

“怎么会有这种事?”我小声嘟囔着,看了看被保险人的地址,没错,是位于东京都港区白金的安先生的住址,生日是一九二八年五月十四日,这个日子安先生亲口告诉过我。

“怎么会……”我坐在总经理的皮椅上愣住了。

[1]天知茂(1931年3月4日—1985年7月27日),日本演员、歌手。

[2]夏威夷语ALOHA,指爱慕、思慕、同情、怜悯、再见、你好等意思。文中指你好。

[3]日本演艺公司杰尼斯事务所举办的运动会。参加成员为事务所的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