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刚·马卡特(第15/39页)

我说:“刚才不记得,但现在我记起来了。我听说他好像是名实业家,也是个充满谜团的人物,在学术界之外的领域倒很有名。他从哪里来,又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有一段时间好像有人认真寻找过他的下落。详细情形我忘记了,只听说他的失踪好像和比利时还是哪个国家著名教堂的祭坛画失窃案有关。”

“那又是怎么回事?”

“详细的情形我记不清了,不过我存有相关资料,应该可以查到。当地现在也许还在寻找那批祭坛画的下落。那起事件已经成为有名的悬案,盗贼是怎么偷的画?怎么藏起来的?目前都还没有查清。警察已经束手无策,陷入了困境。我曾想过,若有时间就去调查此事,所以才记住了扎泽茨基这个名字,他是这宗祭坛画窃案的重要嫌犯之一。

“对了!他是西班牙的实业家扎泽茨基!对了,就是他,捷克裔的西班牙人。所谓扎泽茨基结构指的是螺丝组装式,那就是指他。意思就是他!书里的螺丝组装式就是指他,或者说他就是书里的螺丝组装式结构。可恶!我之前居然没注意到,真是太粗心了,想起了‘露西’,却忘了这位发现者。”

听我说完,海因里希神色大变,对我说:“等一下,洁,他不是个有名的人啊,这可就怪了,发现‘露西’的事不是大肆宣传过吗?为什么发现者却在学术界默默无闻?而且,你说这是桩案件,你的意思是,艾刚曾经经历过什么案件吗?”

“发现者失踪了。”

“失踪了?”

我点点头,终于想起来了。

“对,我记起来了。扎泽茨基失踪了,他突然消失了,从学术界、从人间蒸发了,就连警察也不知其下落。慢慢地,连他的名字也被人彻底遗忘了。”

“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应该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吧?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在哪里失踪的?”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情况。”

“在西班牙失踪的吗?”

“也许是吧,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嗯……看起来此人有点儿意思。”

“他的身世足够写成一本书了,海因里希。这是包括学术界在内、多个领域的多年悬案之一。现在我记起来了,发现人类起源的‘缺失的环节’的人,不久之后自己居然也‘缺失’了。”

“哦。”

“不仅如此,此人身上还发生过许多故事。听说这位老兄十分多情。卡尔·扎泽茨基是个谜一样的人物,他的生和死都是一个谜——如果他已经死了的话。他的国籍、年龄均不清楚,没有亲友也没有妻子。据说他是个非常善于欺骗的人,还很会赚钱。”

“怪盗亚森·罗宾式的人物。”

“差不多吧。所以也挺招人恨的。当然,传言未必都那么准确,就算是我,也有人在背后说一些类似的话。对于不太合群的人,大家都会说他们的闲话。”

“你是说,也有人说你是骗子,还很会赚钱吗?”

“哦,也许关于我的坏话不是这么说的,而是其他方面。比如,说我自负、特立独行或者缺乏协调性吧。”

“可能吧。”

“总之,你不觉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有趣了吗,海因里希?马卡特先生带来的难题,也许和卡尔·扎泽茨基的失踪有关。我觉得,这肯定和扎泽茨基有关,发现‘露西’不可能不引起轰动,而这个发现必定会为他带来巨额的金钱收益。”

“因此,你觉得事情出在西班牙?所以才会出现荷西爷爷这个名字?”海因里希大声说道,“荷西和范恩,这都是西班牙人爱用的名字。洁,也就是说,这起轰动事件就发生在西班牙了?”

我点点头:“多半如此吧。”

“多半?”

我又点点头。

“那剩下的一小半呢?”

“那就是发生在这里。”我拿起艾刚写的书说,“在橘子共和国里。”

海因里希不耐烦地追问道:“又是那里!那里到底是哪儿?不会就是西班牙吧?”

我摇了摇头。

“既不是埃塞俄比亚,也不是西班牙?”

“没那么简单。那大概也是扎泽茨基目前所在的地方。”

海因里希听了,有点着急地说:“洁,马拉加大学的教授如果逃到那里,不就很容易找到了吗?你到马拉加大学的网站上看看好不好?那上面应该有教授的名单,也许就写着他现在在哪里,或是他辞掉教职后去了哪个国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