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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门依然紧闭。
“拿消防斧过来!”格兰特说,“我们上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就在走廊尽头的墙上。快!”
桑格撒腿就跑,不出八秒钟就拿来了斧头。
第一斧子下去的时候,一个帝斯德尔的同事衣衫不整、睡眼蒙眬地从隔壁出来,对他们说:“你们吵什么吵,好像警察来了一样!”
“嘿!”看到桑格抓着斧子之后,他继续说,“真是见鬼了,你们以为自己在干吗?啊!”
“走开,你这个蠢货!这壁橱里有个人正自杀呢。”
“自杀!壁橱?”这个服务生困惑地挠挠头,好像是没睡醒的孩子,“那才不是壁橱呢!”
“不是壁橱?”
“当然不是了,那个是你们叫的——暗室楼梯。你懂的,火灾逃生的时候用。”
“天哪!”格兰特说着,冲向了门口。
“那出口是哪里呢——楼梯的出口?”他叫回了那个服务生。
“在通向前厅的那个走廊。”
“有八层,”格兰特对桑格说,“应该是电梯快一点。”他提醒说,“如果他要从门口出去的话,威廉姆斯会拦住他的。”他这样自我安慰着。
“长官,威廉姆斯从没见过他。至少我觉得他不会拦。”
他急了,骂骂咧咧扔出了几个词,那是在他法国参战之后就忘记的字眼。
“在后门值守的那个人认识他吗?”
“哦,是的,长官。所以他才在那里,就是为了截堵。但是威廉姆斯警长只是等我们而已。”
格兰特瞬间哑口无言了。这时电梯上来了。
三十秒之后,他们就抵达了大厅。
威廉姆斯红扑扑的脸上写满了欢乐的期待,这说明最糟的情况还是发生了。显然,威廉姆斯没有拦住任何人。
人们来来往往,相聚分别,在餐厅喝茶,去日光室吃冰激凌,去酒吧买醉,在里昂厅邂逅不同的人,与他们品茶——海洋酒店的大厅全是美国的格调,这里熙熙攘攘的住客也是同样的风格。
要在这样拥挤的人群中引人注目,必须倒立行走才行得通。
威廉姆斯说五分钟之前,有个棕色头发的年轻人离开了,他没戴帽子,穿着粗呢夹克和法兰绒裤子。实际上,是两个人出去了。
“两个人!你是说他们俩是一起的?”
不,威廉姆斯的意思是有两个符合描述的人分别出去了,就在五分钟之前。如果这样的话,说明还有另一个人。
没错,还有另一个人。看着威廉姆斯,格兰特觉得失望之感像一个浪头把他从头到脚都打湿了。是的,确实可能是其他人。而就在这一刻,单单是肯特郡,符合帝斯德尔那样外貌的人就有一万个了吧。
格兰特理了理思绪,打起精神,之后极不情愿地去设置警戒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