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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非常烦躁,他一次又一次用手指敲打膝头,频频瞄着益山,声音沙哑地说:“可是,没有证据证明是亮先生跟那个女的有关系吧?说是是亮先生本人说的,也只是这女孩的一面之词,既然是亮先生已经过世,这件事已经无从确认了吧?”

海棠好像无论如何都想避免卖春的事曝光。

益山虽然出面圆场,却说出直指核心的话来:“我不懂这位同学有什么说谎的必要。她不是非常聪颖吗?我还以为会是个更语无伦次的女孩呢。而且川野弓荣和杉浦隆夫本来就有可能是特殊关系人吧?”

“是的。有人曾经在川野家见过隆夫,模样非常下流邋遢。而且弓荣女士遇害时,她的一名情妇行踪不明……”

“请等一下。”柴田插口,主导场面,“我就老实说吧,川野弓荣命案里,行踪不明的情妇就是织作是亮先生。因为是亮先生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为了避免丑闻,所以对媒体施压,隐瞒下来。不过他也在私底下接受了警方的侦讯。”

“会长……”海棠发出惊愕的声音,把五角形的脸往中央挤。

仿佛可以听见他“真是多嘴”的唾骂。

“原来如此。关于川野与杉浦,以及是亮先生与川野这条线索,是有旁证的呢。而杉浦先生实际上真的被学院所录用,不就代表这名同学的发言有某种程度的可信度吗?录用杉浦先生时,是怎么样的状况?”

“这……是的,呃,他原本是小学老实,保证人就是过世的理事长本人……呃……至于详情就……”

“不知道吗?混蛋!”海棠迁怒似的骂道。事务长恭谨地说了句“对不起”。

柴田缓缓说:“情非得已,一定是是亮先生强迫要求的吧?事务长也是没办法的。益田先生,那样的话,就怎么样呢?”

“有卖春,或是相当于卖春的事实吧。”

“就说请你们不要擅自臆测……”

“海棠,你安静点。那么,在这个情况下,杉浦隆夫也成了关键人物……对吧?”

“是啊,而他与这次一连串的绞杀事件应该也脱不了关系。还有另一件事,唔唔……”

益山再次呻吟,然后他说:“崇拜恶魔的少女是个问题呢。”

校长用力一敲桌子,说道:“这的确是个问题!”然后瞪向美由纪说:“我不晓得你是怎么讲出这种想法的,可是竟然扯这种谎,实在是太过分了!”

益山把头偏了三十度,反驳校长的话:“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呃,大家都没有发现这位同学的发言中隐含着非常重要的内容吗?”

“哪里重要?”海棠问。

美由纪觉得,海棠就只会对重啊、大啊、高啊、长啊、了不起这类事物有所反应。

益山转向美由纪,问她是否已经把这件事告诉国家警察千叶县本部的警察。虽然不知道那是千叶还是安房的警察,但魁梧的警官们完全不理会美由纪的话。益山把有些凤眼的眼睛扬得更高,说:“真是的,他们到底是在听些什么?那不是他们管辖内的案子吗?这可是责任问题哪。”

“你给我说清楚点!”海棠逼问。益田有些不耐烦地——或许他是带着“连这都不懂吗”的轻蔑说道:“就是溃眼魔啊。”

“溃眼魔?你说溃眼魔怎么了!”柴田突如其来、而且夸张地反应。

益山“哇”的一声吓了一跳,却有若无其事地说下去:“也就是说,溃眼魔肯定与这所学校有关系啊。”

校长在益山话还没有说完之前就抢白道:“为什么?哦,你说那个诅咒什么的吗?那是小孩子的游戏啦。因为有教师遇害,学生也大受影响。校园被惶惶不安的气氛所笼罩。什么诅咒,根本不值一提。没必要放在心……”

益山不晓得是不是存心报复,在校长的话没有讲完之前回嘴说:“可是,川野弓荣确实是溃眼魔的被害人。还有,这所学校的山本老师也……”

“嗯,是的。”柴田一脸消沉地同意说。

“……就是吧,还有前岛女士是吗?关于这一位,我不是很清楚,不过被害人就是这个姓氏。这么一来,就不得不思考一下黑弥撒的诅咒和溃眼魔被害人之间的关联性了。”

“太、太可笑了。你当真了吗?什么诅咒,那怎么可能有用?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