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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密室呢?”

“密室的意义依然不明呢。前辈,我想这应该也是那一类的诡计吧。事实上,若是没有前岛这个怪人出现,这次的案子也会被当成平野干的吧。”

“唔……是啊,今后这么断定的几率也相当高哪。溃眼杀人案的凶手就是平野——这种底下的共识已经在署里散播开来了。”

“不过事实上,也有不少人对此存疑,前辈和我都是如此。我们之所以会起疑,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大入道的登场。所以大入道才会为了预防万一,耍一些小手段。不对吗?”

木场无话可说。老实说,他思绪混乱了。平野干下的异常连续杀人事件里突然跑进了一个大入道——这么想才会出现矛盾。如果把全部事件都想成是大入道干的,不是比较说的通吗?对吧?

“这……”

这很难说吧。对于平野凶手说,木场也隐约保持着疑问。但是要把大入道——川岛摆到平野现在的位置,也就是事件的中心,木场无论怎样就是会有所抗拒。为何会这样想,木场自己也不清楚。反倒是事件并不连贯这样的看法吸引了他。他深深感觉到,就算川岛与事件有关,也仅止于这次事件。

“……不对。我在去年夏天和川岛见过一次面,如果事情就像你说的,那么那个时候川岛已经是杀人犯了。这不可能。”

青木和蔼可亲地笑着说:“就说大入道还不一定是川岛先生嘛。可是前辈,你会执着于川岛先生这个人,是有什么理由吗?”

“也没有啊。”

“有什么理由非要包庇川岛先生不可吗……”

“才没有咧。我没欠那家伙任何人情,也没那个情义。”

“那就是所谓的友情喽?”

“哈!别说那种惹人发笑的话,真够幼稚的。我刚才也说过了,我就是会去在意那种小事。川岛的事也一样,只是这样而已。”

“前辈,你和川岛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对于川岛,木场其实所知不多。

木场回想起来。

木场记得,他和川岛是在淀桥一带的大众酒馆认识的。那个时候,木场才二十出头。那么就是将近十五年前的事了。

“酒馆里有个男人正在大吵大闹,于是我和榎木津两个人连手制住他……”

榎木津是木场的儿时玩伴,是个从事私家侦探的怪人,与箱根的和尚杀人事件也有关系,现在似乎也正在搅乱警方的搜查。

“那家伙抱着店里的巨大招财猫四处挥舞,上上下下闹得翻天覆地,没有人阻止得了。结果我和榎木津那个笨蛋勉强制住了他,那个人就是川岛。”

“他为什么要大吵大闹?”

“不知道。可能是好玩吧,当时年轻气盛嘛。”

“然后呢?”

“然后我们三个人臭味相投,一起闹了起来,真的是很蠢。榎木津踢破墙壁,警方也赶来了,不过我们三个都逃之夭夭了。因为这个缘分,我们战前经常一起喝酒,或相约去花街。可是……是啊,我不清楚他的身家背景,只听说过他在练剑道。战后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真的……

重新这么回想,木场对川岛这个人陌生得教人吃惊。不是所知不多,根本是一无所知。但是过去他从未感觉这有什么奇怪,说穿了交朋友就是这么回事。没道理说不清楚彼此的人生就没办法当朋友,而且就算自以为熟悉对方,但人们对朋友常常是意外地陌生,

“川岛先生家住哪里呢?”青木问道,木场回答说:“是你也很熟悉的池袋。”

“池袋啊……”

“怎么?池袋怎么了?”

“前岛抄下来的电话号码,好像是风岛池袋那一带的号码呢。”

“是吗。”

事到如今,他也不感到吃惊了。

现在,木场几乎已经确信大入道就是川岛了。不管青木说什么,当墨镜与军服登场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么认定了。至少在出现否定性证据之前,在木场心中,大入道就是川岛其人。他只是不知道川岛与杀人事件有什么关联。川岛是凶手吗?共犯吗?被害人吗?有可能就像青木说的,他也是除了这件案子以外的凶手吗?如果川岛是凶手的话……青木默不作声,所以木场兀自沉思起来。

杀人的理由是什么?逃走后再一次折返的理由是什么?上锁之后逃脱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