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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懊悔,也像自诫。

但是并不亢奋,白丘继续保持严谨的声调。“比起我的事,那女人……没问题吗?”

“啊。”

想到朱美的事,降旗几乎想要寻死。

仿佛脸上的毛细血管起伏拍打着脉搏,不像是这世界的强烈寒意,从胸中的昏暗深渊上。

“那女人,现在……”牧师说,“如果你的预测是正确的……”

那不是预测。

“将会四度杀害……复活三次的前夫。”

对。杀掉自己的影子,刺伤……

砍掉头吧。

把头……

“不……不要。”只能这么说。

“啊……你现在……好像很痛苦……但是,我想你的判断是正确的。虽然说了很多,但是我的意见都是毫无理论依据的,那个,只不过是印象。不太能好好表达……”

对的,是正确的。

越显示那是正确的,降旗越是被追逼到尽头。

如果错了,也没有证据说那是决定性的错误。

越是介入,降旗越是掐紧自己的脖子。

他知道,却不断重复。愚蠢。作茧自缚的绳子变成荆棘的藤蔓,从降旗的全身滴下鲜血,苛责着降旗自身。

——啊啊。

那胡子脸是什么?

弗洛伊德在笑。

呼,意识渐远。

听见牧师的声音。

“我啊……降旗,跟你一样。”

骨头……

“害怕骨头。”

骷髅头……

“再加上,那女人说了……”

满身是血的……

“神主……”

已经听不见了。

牧师的祈祷传不过来。

耳鸣。汨,汨汨,汨汨。

这是海涛声吗?还是犹太人的笑声?

骷髅头。骷髅头。骷髅头的山。弗洛伊德的骷髅头。

在骷髅头山前抱着女人的是我。

并且被抱着的是朱美。

嘿,砍掉头!

我的骷髅头。

我的……

降旗跪倒在十字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