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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回去……你在说什么?你在这里没有任何权限你懂吗?可不可疑由我们判断,你已经妨碍到我们了,快让开。”

“我的意思就是,盘查绝对无关的人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如果在浪费这些时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的话又该怎么办,没必要浪费时间盘问他们。如果这些人跟事件有关的话——到时候我愿意负起责任。”

男子们——多半是国家警察神奈川县本部的刑警吧——的表情像喝了苦茶般苦涩。

“喂,木场。你不过只是个巡察部长而已,就算你不自量力想负全责也负不了,如果出事就来不及了!”

“所以说万一在这里浪费时间的期间出事了你又该如何负责,巡察部长不够格的话,警部总成了吧?到时候就由你来负责吧。”

木场毫不退缩。

刑警们以审视犯人的眼神打量着我们。

我最不擅长面对这种情况,完全沉静不下来,无法保持泰然自若,所以看起来更加可疑。我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来飘去。

警官的脸、刑警的脸、夜空、月亮已升起。

四角形的箱子正上方月亮辉映。我的视线由月亮移到建筑物上。沿着箱子的细缝缓缓下降,见到建筑物入口处有名女性一脸担心地探视这过,逆光下看不清脸庞。

突然耳鸣,不,这不是耳鸣,莫非是地鸣,近似在军方工厂听过的轰轰作响的动力声。

“你们打算僵持到什么时候?我是无妨,但你们时间很宝贵吧!”

失去耐心的木场怒吼。

“好吧,木场,我妥协了。不过至少让我册登记一下他们的身分资料。”

熬不过顽固的木场,刑警的态度总算软化。

鸟口拿出驾照,我与敦子也说出姓名地址。木场像个地狱的鬼吏般雄立一旁,他背后有强光照射,脸部一片黑,看起来真的就像金刚力士一样可怕。在他身后有座常理无法形容的巨大箱子耸立,箱子的入口处伫立着一名女性身影。

天空尚挂着月亮。

这一切景象都像是恶梦一般,越来越不真实。

木场走到我旁边,用难得的低沉嗓音威逼:

“关口,听好,今晚的事情什么都别问,乖乖回家,然后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不管所见还是所闻都别说出口。答应我,也叫那个男的跟京极小妹闭嘴。如果你不遵守约定的话,我——我本人绝不饶你。”

木场的声音,听起来仿佛由背后的箱子发出。

我们宛如失去思考的力量,只能乖乖遵从箱子的命令。

于是,对我而言,印象非常深刻的八月三十日就这么结束了。

(前半部略)

然后,开始寻找那个女孩吧。

决定先留宿在站前的木造旅馆。安置好行李后立刻上街去。该问谁好没半点头绪。总之先进食堂好了。几乎没有食欲,只点了一瓶酒与烤鱼。

座位与桌子的数量不对称,令人心烦。一张桌子就该配四张椅子,却有些三张有些五张。为何人们不在意呢?

向送酒瓶来的中年女性询问女孩的事,果然不知道。

菜单上的文字写得很不整齐,歪七扭八的。而字也写得忽大忽小,留下一堆空白。

心情变得很糟,筷子动也没动就起身离去。

到闹区看看好了。

下流的看板跟穿着华丽衣服招呼着客人的男性映入眼帘,令人不快。

颜色的挑选毫无规律。不整齐的形状无统一美感。怎能做得这么乱七八糟的呢?每一家点都任性地主张着自己的店比别家好、胜过别家。缺乏协调感。不只外观,连精神也低劣。而看板就是其具体呈现。所以由看板所构成的闹区,干脆从这世上消失还比较好。

并不是反对资本主义或自由竞争社会,但发生于商业主义下的这种欠缺品性的现象却令人很困惑。若不赶紧建造具统一感、整齐划一的景观,人们恐怕会变得越来越愚昧吧。

穿着邋遢的街娼发出淫荡的声音招呼着。浓厚的化妆花了一角,非常丑恶。见人露出明显的厌恶感,她又说出“哎呀,小哥,心情不好吗。”之类多余的话。吐了口水叫她滚,骂了声“笨蛋、疯子。”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