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5/5页)

娇嫩的肌肤经不起这样的摧残,指节处被铂金戒面磨破,面目全非,可她像是不知道疼,那样麻木地一次次地用力。

沾着血的戒指,终于自指节处脱落,指尖处,一颗鲜红若相思子的血珠,同戒指一道滚落在地。

花园中的花朵,开得弥漫了天际,仿若一场美梦,行至了荒芜的尽头。

从头到尾,她的脸上都面无表情,唯有眼泪,沉默地自面颊淌下,落入松软冰冷的泥土中,不见了踪影。

枝头,一只南来的鸟儿迷了路,立在那里,有些无措凄凉地鸣叫着,拖长了,倒像是一声没有出口、撕心裂肺的哭泣。

她不想待在这里了。

宋荔晚在心里轻轻地想,这里,不属于她。

如玉的手指上斑斑驳驳,血色覆过指尖,也覆过曾经的爱短情长。

宋荔晚弯腰,从地上将戒指捡起,垂眸看了一眼,看到戒指内侧,她同靳长殊的英文名缩写,亲昵地排在一起,像是在嘲笑着她的天真滑稽。

她的爱,是一场笑话。

这笑话也逗笑了她,哪怕面颊上仍缀着露珠似的泪水,宋荔晚仍扬起唇角,露出一个苦涩而带着血腥气的笑容。

到了现在,她终于认出,这里是靳家老宅,司机不知道她要去哪,居然将她带回了这里。

这样也好,一切从这里开始,一切也要从这里结束。

宋荔晚忽然想起件事,转身回了房中,自一角的紫檀木箱中,取出一柄长柄黑伞。伞已经许久不见天日,伞面上的黑色褪了,泛起白色的霜来。

这是她五年前,带来靳家的东西。五年后,也该由她带走。

将伞珍惜地搂入怀中,宋荔晚慢慢向外走去,走到门外的山道上时,迟疑一下,反手,将那枚戒指,丢入了山谷之中。

-

两小时后。

蒲来地下,JS秘密基地中。

靳长殊缓缓睁开眼睛,身旁,守着他许久的心腹惊喜道:“先生,您终于醒了!”

靳长殊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哪怕打了麻醉止痛,胸口的墙上仍隐隐作痛,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更是多不胜数。

他微微皱眉,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您在路上受到蒲来地方武装力量的伏击,中枪昏迷之后,我们只能将您送来这里进行紧急手术。现在距离您受伤,已经过去近七十二小时了。”

七十二小时……

靳长殊合上眼睛,低低地冷笑一声:“武装组织?不过是阮氏余孽罢了。本想留他们一命,既然如此……”

他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底,闪动冰冷杀意。

“告诉阮烈,不想阮家彻底覆灭,不需要的枝叶,也该修剪完毕了。”

他语调森冷,因为刚刚苏醒,有些沙哑,不必疾言厉色,便足以令闻者魂飞胆破。

心腹连忙应是,满头冷汗地要去传话,靳长殊却又轻咳一声,有些费力道:“把我手机拿来。”

心腹双手将他的手机捧来,靳长殊大伤未愈,只是接过手机,便扯动伤口,绷带上洇出红色痕迹。

他却恍然未觉,只是看着手机上,数十通来自宋荔晚的未接来电,眉头越皱越深。

褪尽血色的指尖拨通电话,接通后,却听到对面的女声,温柔地播报说: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旁的心腹看他脸色难看,以为他是伤口在疼,去听到靳长殊说:“手机。”

心腹愣了一下,连忙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靳长殊看也不看,便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输入进去。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了。

宋荔晚清冷的声音,带着刚刚哭过似的沙哑,泠泠地在耳边响起:“哪位?”

靳长殊说:“是我。”

下一刻,咔哒一声,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

靳长殊:……

很好,拉黑他,还挂他电话。

他昏迷的这七十二小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挨了一枪,昏了三天,醒来老婆跑了

靳狗,本世纪最大的倒霉蛋

不好意思,写忘了时间了,我自罚一杯(端起摇晃的红酒杯(一饮而尽(被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