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3/4页)

飞机上冷淡他,下机后躲她,趁她喝醉看尽她狼狈看光她春色,此刻又强吻她。

为他笑,因他哭,可怜哀哀,委屈巴巴,捶胸顿足,兀自欢喜,五集海绵宝宝。

如此算来,确实没什么好记的。

商邵抬起手,指侧若有似无地滑过她脸颊:“就没有一点值得你记的?”

应隐沉默以对。

窗外有车经过,暖色的远光灯一扫而过,须臾照亮了车内空间。

“那个花。”她垂下脸,眼泪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第一次有男人送我花。”

“第一次?”商邵的动作顿住,像是不敢置信。

“嗯。以前收到的都是剧组杀青,或者粉丝送的。”她吸了下因为接吻而半通了的鼻子:“没人送我花,也许觉得一束花不贵,不够讨好我。”

商邵明白了。

她美丽高傲,拜金女的声名在外,自己又能挣,等闲珠宝看不上眼,那些富商争先恐后想媚她,便宁送金山不送花,送不起金山的,更望而却步。

但她只是个小女孩,只想要一束花。

就像她只想要淋雨时的一把伞,秋风里的一张披肩,为她披上西服前的一声“介意么”。

商邵静了片刻:“那刚刚为什么要还给我?”

“你给你前女友也送过。”应隐脸垂得更低,半张脸掩没在昏暗中,半张脸被车外高悬的路灯照出浓淡廓影。

“谁说的?”

“不是Anna,我猜的。”

商邵不动声色:“猜这个干什么?”

“我学表演的,脑子自己就动了,我不想猜的。”应隐不争气地说,嘟嘟囔囔。

“脑子这么无师自通,就没有猜点别的?”

他意有所指地问,手掌贴着她薄薄的肩颈,拇指和食指揉按她后颈的穴位,慢条斯理地拿捏。

应隐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一时间浑身都酥软了下来,头皮一阵一阵过着电流似的麻。

她不知道商邵问的哪方面,直到他说:“比如,给她放烟花,搞浪漫,送珠宝,上床。”

应隐抬起脸,咬着唇:“商先生的恋爱细节,我不想听。”

“叫我商邵。”

“商邵。”

不愧是天才级的影后,短而普通的两个字,被她念得万分动听。

“第一个没有,第二个偶尔有,第三个当然有,第四个……你不是觉得我功能障碍么?”他似笑非笑:“怎么上?”

应隐低头要看。

车内视线昏沉,衣物颜色深,只觉得褶皱阴影层叠,看不清楚。商邵没阻她,只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

“没硬。”

吻成那样,竟然不起反应,应隐想,果然那一次是意外,现在的才是常态。

她哪里知道,她眼前的男人,是一个拥有非凡定力、擅长延迟满足的人。他吃过了第一口,知道了滋味,第二次尝,便没那么没见过世面,从容不迫的,细细品尝每一分被他之前遗落之处。

至于下一次的满足,要留给下一次的新鲜。

但应隐现在脑子里,根本顾不上他有没有病。

她只想着,维港的烟火让她失眠了半晚,原来是假的。

“商先生一场恋爱谈得这么小气。”

商邵勾了勾唇,像是有些自嘲的意思。但他神色平淡,应隐看不穿。

“好了,”他轻拍了拍她臀,一副吃过后意兴阑珊的餍足:“花没扔,已经在飞机上,你登机了就能看到。”

他是要哄应隐起身,眼眸瞥见她开衫扣子崩开,顺手帮她扣上。

商邵动作和神情都淡漠着,但这份体贴里,多少藏了些见不得人。应隐垂眸看他玉骨瓷器般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戏弄她的贝母扣,一颗一颗从腹间往上系。

也没有什么借机若有似无的触碰,应隐想,他昨晚上被她蹭够了,此时跟她装正人君子。

“那个花,叫什么名字?”应隐找话问。

“瑞典女王。”

“为什么送我这个?”

“它像你,很骄傲,不管是它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都不低头。”

应隐默了须臾,商邵一路帮她系到了最顶端的那颗。系到最后一颗时,他抬眸,跟应隐的目光对上。

“那商先生是我喜欢的,还是我不喜欢的?”她更轻地问,看着他的喉结。

饱满的,束在领带之上,在她的目光下意有所动地滚了滚。

商邵没回她,目光与她对视。对面车辆滑停,缓缓照亮他东方式深沉的、温雅的英俊,也点亮了他眼底的欲念。

下一秒,两人一个将脸抬起,一个偏过了垂下,迫不及待地再度吻到一起。

分分合合,若即若离,深着浅着,终至凶狠,在狭小空间里吮吻出了水声。

吻完了,他抚着她脸,高风亮节:“凭你做主。”

“商先生违反合同条款,违约了。”

商邵顺势扣着她手,强势地与她十指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