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页)

说着,他嘶一声扯开她腰间纨素,意欲分开她紧合的双膝。

薛稚红着脸踢腾着腿挣扎,也被他手掌死死掌住,动弹不得。

这样的羞耻,薛稚只下意识向镜中看了一眼便羞得别开脸去,求他:“哥哥……别……”

“为什么不看?”他却掰正她小脸儿,任凭她眼泪颗颗打在手上也不容拒绝,“听话,把眼睛睁开。”

“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他语声似哄,柔情依依,“栀栀说说,兰卿他知道栀栀在哥哥面前是这样的么?”

如同天灵盖上遭了重重一击,薛稚眼泪一顿,潮红未褪的小脸儿霎时苍白如纸。

她知道,他果然是在意方才狱中她和谢郎见面的事!

为什么!

分明是他带她去看他们的,到头来,却要因了这件事来折辱她……他为什么要这样……

“还是不肯看么?”睫畔珠泪被他以指温柔拭去,薄唇依旧在娇容玉颊上游走流连。

烙在肌肤上的吻很轻很轻,薛稚却不寒而栗,不必他再言什么威逼之词,认命地睁眼,含泪看向镜中。

镜中的人儿,眼眶通红,香腮染赤,如云长发披散在肌理细腻的肩头,正与大片大片有如雪莲花莹莹脆弱的雪白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再往下的画面,更是在阐述她与兄长不伦的事实。

她闭上眼,任两行清泪沿着微红粉颊簌簌落下,所有的伪装都在这一刻离析分崩。

“叫出来。”他语声沉沉,如响幻境,“叫给哥哥听,哥哥想听。”

她咬着唇不肯,桓羡又掐住那张玉柔花媚的小脸儿,迫她将咬得发白的唇瓣张开,毫不留情面:“叫。”

她眼泪如雨而下,绝望地闭上眼,顺从本心发出声音。

如幼猫叫声的娇与媚,一声声挠在心上。

她的表现只能说是差强人意,但桓羡还是从她的乖顺中尝到些许宽慰。淡笑道:“没关系。”

他将一根还沾着银丝的手指陷进她唇瓣间,就着那充溢的香涎匀匀搅弄:“哥哥待会儿……会让栀栀叫得更大声。”

她唯有垂泪,低头不肯应,口中也因心内一波一波涌上来的伤怀而发苦,除此之外,竟无任何味觉。

如此无趣,哪里是方才在牢狱中见到谢璟时的发自内心的欢喜。

桓羡眉眼间掠过一丝阴翳。

心间仿佛被团巨大的怨气充满,肝胆欲裂的忿怒。道:“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想想你的谢郎他们,薛雉,你该学着听话。”

她只好依言照做,仍含着泪求:“那回去吧……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

“那怎么行呢?”桓羡语音含笑,“不在这里,栀栀要怎么看到自己勾引哥哥的样子……若不看见,又岂会承认是自己勾引的哥哥,说不定,还在心间辱骂是哥哥强迫栀栀呢……”

薛稚被说中心事,身子狠狠一颤。

“没用。”桓羡轻笑斥道,倒也不逼她,反掌着她纤腰助她,作为奖赏。

不知过了多久,她泪流满面地躺在他怀,如同一尾泡在春水中、几近昏迷的鱼。

面前的镜子似被击碎,一道水箭残留其上,淅淅沥沥地落下,画面也由此碎为两瓣。

窗外,夜色渐阑。

次日,薛稚醒来时,已被清理过了。

后脑与太阳穴仍钝钝地痛着,她从一片空白中睁眼,迷迷糊糊中对上兄长的视线,顿时一个激灵,于瞬间清醒。

他就坐在她榻边,不知看了她多久。

少女眼中下意识的畏惧尖锐地刺痛桓羡,他皱皱眉,将心中涌起的莫名情绪抑下,伸手拂开她脸上黏结的发丝:“栀栀很怕哥哥?”

他素来浅眠,即便昨夜折腾她到深夜,卯时也一样醒。搂着她勉强睡到辰时,便起来了。

她摇头,视线触及他身上套着的雪白中衣,轻轻地问:“皇兄今日不上朝么?”

“今日是休沐,上什么朝。”他挑眉。

自然,他没说的是,他今日原命了陆升父子前来商议处置谢氏的事,两人应已来了。

不过,眼下他扮演的是指黑为白、污蔑忠臣只为强占妹妹的昏君,就晾着他们好了。

薛稚尴尬地“哦”了一声,心中很哀凉地想,今日他怕是又要折腾她一番了。

她还未更衣,抱腹寝衣不知遗落在何处,宫人倒是送了新的来,俱都整整齐齐地叠放着放在榻前的小案上。

见他坐在榻边仍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她眼睫微闪,赧颜不语。桓羡却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嗤笑一声将衣裳都丢给她,不忘嘲笑:“栀栀身上哪处哥哥没看过?”

她脸上赧色愈深,背身穿起衣裳来,问:“哥哥,倘若伯父他们是无辜的,你会放了他们吗?”

即虽他昨日在牢狱间向谢郎承诺这只是他的一个局,她也并不能完全放心。毕竟……他昨夜那般折腾她,就是因为谢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