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3页)

薛二立马送椅子上去给他娘,薛如意递上手枕。

周梦洁把脉,又问了他具体情况,看了看舌苔,最后很肯定的道:“并不是肺痨,有中毒迹象和支气管扩张,好好调养会好的。”

王宴之笼在袖子的手抖了抖,长长的眼睫遮住眼里一闪而过的光。

有中毒迹象?

御医可不是这么说的。

虽然不明白支气管扩张是什么意思,但他只听到大夫说他可能不是肺痨,可能不用早死。

周梦洁见他又愣住,以为他还没从惊吓中回神。于是吩咐大儿子道:“我开个方子,你再去县里一趟。其余人先出去,让他先休息,等喝完药再说其余的。”

几人陆陆续续从房间出来,薛二刚想溜,他爹就问:“你去哪,不用读书了?”

薛二笑笑:“阿爹,书都在我房间,娘不是说别打扰他休息吗?”

薛忠山恨铁不成钢,刚想骂,薛二就讨饶:“我既已答应考秀才就一定会认真读。”

薛忠山回头看向屋子,又想起招赘婿的事,一时也没心思骂人。干脆扯着他道:“你惯会偷懒,干脆也别在家读了,现在跟我去村里学堂,看乡老收不收你。”

父子俩拉着出门,薛如意站在廊下从袖带里掏出一只精致的络子,那是青棚马车冲过来时摔进牛车里的。她侧头,瞧见阿娘在灶房忙乎,于是默不作声的转到西边,小心翼翼拉开窗子往里看。

床上的男人听到动静也正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趴在窗户边上的少女犹如清晨带露的蔷薇,突然绽开笑脸,右手高举,月白的穗子微微晃荡。

她轻声问:“你会打这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