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不愿意?(第2/2页)

梁徽本也没打算动真格,只想嘴上欺负欺负人,但祝知宜的下意识的回避和沉默落在他眼里变成了不情愿的抗拒和为难的婉拒。

即便清楚地知道祝知宜对他没有超乎君臣之外的感情,梁徽还是被他下意识的反应刺到了,嘴角的弧度从玩味变成有些冰冷的嘲讽,凑近,捏住祝知宜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笑得温柔:“怎么?不愿意?”

祝知宜说没有,伸手就去解梁徽的衣襟:“臣伺候皇上就寝。”

“……”梁徽的笑意更冷,祝知宜未免也太坦荡了,可是,只有心无遐想的人才光明磊落,心怀鬼胎的人永远患得患失。

梁徽用力地攫住他的手腕,沉声问:“这种发乎于情的床笫之事鱼水之欢也能被君后当作任务和职责是不是?”

祝知宜有些疑惑地皱了下眉,不明所以看着他:“皇上想说什么?”

梁徽捏他下巴的手力度又重了几分,脸凑得更近,呼吸几乎缠在一处,眯起眼说:“祝知宜,是不是只要和你行夫妻礼的是’皇帝‘就行?不管这个’皇帝‘是不是梁徽这个人。”

祝知宜瞳仁一缩,恼怒:“梁君庭,你何必这样诋毁我的品性。”他是这样毫无忠节、放浪淫欲之人?

梁徽一怔,也觉自己话重了,道歉的话还没出口,祝知宜就自顾自解了身上外衫,面无表情地躺倒床里侧,一副无所恋念、任君施为的样子。

梁徽心下难受,受不了他这般作践自己,拿被褥给他盖上,包裹得严严实实,正色道:“祝清规,我是说错话了,我道歉,但你何必这样作践你自己,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只是当你是个暖床寻欢的玩物,你存心气我?”

祝知宜眼睛闭着没睁开,轻声说:“是我作践自己还是皇上看轻我?”

梁徽嘴唇抿成一条线,目光晦涩不明,半晌,轻轻吐出一口气,拿手背碰了碰他温热的脸,低声说:“嗯,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祝知宜一动未动。

梁徽又碰了下他的脸,唤他的名字:“祝清规。”

祝知宜睁开眼,对上他俯看的视线,半晌,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