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偏要两全(第2/2页)

梁徽看起来温和沉稳,实际是极度自卑又极度自负的,此时他或许已经察觉自已对祝知宜那些朦朦胧胧的不同,但自以为能操控情感的深浅,操控人心的沦陷,操控全局的方向。

所以梁徽既可以百般耐心地给祝知宜堆雪人、种墨梅、做玉簪、编柳条哄他,但也会用祝知宜最想要的东西拿捏他、吊着他,让他为自己所用。

他会在祝知宜生病的时候不由自主、无微不至地亲自照顾他,但也会在需要马前卒和挡箭牌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出去。

祝知宜是重要的,但也不是最重要的。

梁徽从不察觉或是刻意忽略他在涉及祝知宜时的屡屡出格、频频破例和由衷不自禁,还颇为得意地自认为将两者衡平得很好,甚至说得上享受这种祝知宜既在他身边、又为他所用的局面。

因为无论如何他总是处于一个安全的位置,权势上、博弈上、情感上,他都是拥有主动权的那一个。

而且,祝知宜这个废臣之后的身份在他的羽翼之下才是最安全的。

不是吗?

若是真的有什么危险,那梁徽也一定能护住他,保全他。

直到很久之后,梁徽才知道,感情不受算计,爱里容不得一丝侥幸。

石道安深知他的性子,自知多说无用,道了句“皇上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便好”,就不再提及这话头。

从议事的营帐出来,梁徽心中莫名有些发堵,往寝帐的方向走到一半,倏然换了方向。

祝知宜的寝帐灯还亮着,乔一进去通报。

作者有话说:

小梁:老婆很好,但目前还是搞事业比较重要(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