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第5/5页)

  “舌头长在他们嘴里,爱嚼什么嚼什么!”他语气淡淡的,竟似有几分厌烦,将头挨着她的颈窝,恋恋地嗅着她身体的清香。

  发觉他的态度与往常有些不同,她微微挑了挑眉毛,伸手玩弄着他的帽子,笑道:“这仁义二字,可是顶大帽子,又大又沉,不好戴呢!我要是想占谁的便宜,就先送他这么一顶大帽子。”

  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他叹息地点着她的额头:“又胡说!皇阿玛可不是仁君?谁又占皇阿玛的便宜了?”

  “占皇上便宜的人多了!借钱不还,是不是占便宜?”

  他脸上的笑意一僵,双眼却越见温柔,良久轻叹一声,将她紧紧拥进怀里:“我多想什么也不管了,只要这样与你相守。”

  伏在他怀里,她轻轻说道:“我也想。”

  失去阳光,陷入阴影,身上就有了几分冷意,他小心地搬动她,想将她护在怀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挑上一日,我们出去玩玩,可好?”

  “就我们俩?行得通么?”

  “就我们俩!行得通!我来安排。”手指爱怜地画过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庞,他轻声诱哄着:“告诉我,你想去哪里?”

  她犹豫了一下:“可以走多远?”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不得不道出事实:“早去晚回,不能出京郊地界。”

  她偏头想了片刻:“那么,去潭柘寺吧。虽然不是开花的时候,我想看看那棵三百年的紫玉兰。”

  “潭柘寺何时有了三百年的紫玉兰?”他有些疑惑,随即笑道:“不过,风景倒是极好,值得一往。”

  “几时去?”

  他有些抱歉:“现在说不好,总是你能出宫的日子,可以么?”

  “嗯,说定了?不许黄牛!还有,欠着债国年可不舒坦哦!”

  他一脸好笑:“这个‘黄牛’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笨!该不是这就想赖账了吧?你要敢赖,看我不给你敲出两个牛角来!”她挥舞着拳头,假装气势汹汹。

  “不敢!不敢!”他搂着她,笑若三月春花。

  因了这一份期待,回宫的路程不再那么难忍,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轻笑。阿格策旺日朗沉默地策马走在她旁边,不时望她一眼,趁着入城时的喧闹突然开了口:“买药的事,谢谢你!”

  “呃?”楚言终于回魂。

  阿格策旺日朗语气轻柔,神情却很严肃:“草原上的儿郎,最熟悉的是马,也知道什么样的马才是好马。从前,那个叫伯乐的汉人也说过,马的好坏不能根据外形皮色判断。草原上的好男儿,识马,爱马,为了一匹好马,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

  楚言眨着眼,错愕地望着这个人,呆呆的。

  “我会记得你这个样子,很可爱!” 阿格策旺日朗突然心情大好,由衷地笑了起来:“两年以后,我会再来,接你。”

  ==〉to地狱VIP:没关系的。写文在于自娱,真要与出版社交道,只怕为五斗米折腰。

  ==〉回国有很开心的事,也受了一些刺激。

  下机2小时,还在出租车上,突然听见radio里,假新闻真广告,主持人欢欣鼓舞地介绍去某处吃天鹅肉,还一再保证是真正的天鹅肉。那一瞬间,俺确实有从文明之邦掉进了蛮夷之地的感觉。

  不会贴图,否则真想秀秀俺拍的天鹅照片。那么优雅纯洁高贵自在的生物!看着它们游弋于清幽的湖面,心中所有的烦躁都能沉淀下来。一个自负文化底蕴的城市,广播里堂而皇之地煮鹤焚琴!也不知,在那些满嘴流油的食客嘴里,那以优美著称的水禽,当真能比鹅鸭美味多少?

  如今,看见路边打着瞌睡的野鹅,后院活蹦乱跳的飞鸟小兽,就忍不住感叹:重要的不是品种,而是地方。

  所以,有了那段“鸡说”,其影射之意出自莎士比亚的一部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