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吉赛尔》(第2/4页)

舒傲白也笑眯眯地回应。

丛凛随着丛澜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她国家队的朋友们,于是也互相地点头挥手。

后面看台那一层走来一个工作人员,顺着台阶拾级而下,手里拿着两件一看就暖和的队服外套,递给了丛凛郁红叶,说是于谨给的。

郁红叶接过:“谢谢你啊,麻烦了。”

对方回了一句不客气,然后就离开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丛凛快速穿上,感受温暖:“女儿真好!”

周围有人羡慕地朝他们看来,顺便掏出卫生纸擤鼻涕。

太冷了,每个场馆每个比赛每一次都不一样,跟开盲盒似的,到了地方才能知道今儿到底是什么温度。

有时候就还好,有时候就是现在这般,不穿个羽绒服是真的扛不住。

但话又说回来了,正经人谁在九月份的天气里带着羽绒服外出啊?

蹲节目的江乐心快羡慕哭了。

刘哲:“……那是人家爸妈,行了你忍忍,看完就出门暖和暖和。”

江乐心叹气:“只能如此了。”

谁让他们不是选手家属呢!

·

丛澜在场下摇头晃脑的,脑袋后面的头发被紧紧地编好,贴在她的头皮上,上面缀了细小的碎钻发饰,藏在收拢好的鞭子里,一闪一闪的。

有一截白纱自队服下面冒出来,让观众猜想她今天自由滑考斯滕的全貌。

于谨递了水,丛澜接过喝了一口又还给他。

她用力原地起跳,寻找肌肉的感觉。

时间到了以后,场边的工作人员开门放闸,要参与六练的几人一溜烟地顺着冰面滑了进去。

于谨站得离开口有段距离,丛澜在上冰前两秒取下冰刀,攥在手里滑了个弧线,绕过去找他,隔着围栏把刀套递了过去。

然后蹬冰向后,习惯性地绕场转了一圈感受冰面。

等回来,她顺势脱了外套扔给于谨,因为过于陷入自由滑的意象练习,丛澜面无表情有点生冷,衣服也被她揉成了一坨。

于谨认命地接过,低头给她翻袖子和领子。

里面的丛澜抛外套时压根就没减速,冰刀切割着冰面,一闪而过。

于谨但凡慢一点,没跟上她的节奏,这衣服就要掉落在地上了。

清凌凌一片白的冰面,丛澜穿着一身的白,泛着无尽的银光。

上午OP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了,丛澜的这一次自由滑曲目是《吉赛尔》,来自芭蕾舞剧。

花滑选手中滑《吉赛尔》的人不少,四项里都有,因为芭蕾舞剧情节丰富,很多人会选择其中一小段来作为自己的曲子。

要是有人把各个运动员的长短节目拼拼凑凑,说不准能勉强剪辑出一整个故事。

当时,大家就猜测,丛澜的考斯滕说不定跟女主吉赛尔的芭蕾舞服装很像。

这也是正常的,有好些人的考斯滕就故意照着吉赛尔芭蕾舞裙做的设计——温柔的蓝色和白色,柔和了浪漫主义时期的服装风格。

上面再搞些小细节,做点变动,只要大致的颜色和轮廓不变,就能让人瞬间联想到芭蕾舞剧,有利于对选手的节目有所了解。

这也正是选手青睐芭蕾舞剧选曲的缘故。

完全发挥个人特色做的考斯滕也不是没有,这个本来就是看选手喜好的。

粉丝们中午在论坛上讨论个不停,一堆人打赌五毛钱、一包辣条,来拼下午的赛用考斯滕正式模样。

很遗憾,全输了。

没有人想得到,丛澜居然会选择这么一身白。

——难道选的不是快乐的吉赛尔吗?一幕的时候她那么天真烂漫,多适合十三四岁的姑娘代入啊!

丛澜低头双足滑行,脚下交错着往前走,右手在半空中画着圈,似乎在计算什么。

滑着滑着,她转了一圈,做了个随意的转体,不算短的裙摆飞舞起来,形成一道弧线。

考斯滕是吊带样式,无袖,说是一身全白,实则底布上全是小心思。

《吉赛尔》是浪漫主义芭蕾舞剧的代表作,被誉为“芭蕾之冠”,故事既有传奇性,又有着世俗性。

这个剧里,可以看到光明与黑暗、生存与死亡的浪漫主义之辩题。

女主是吉赛尔,爱上了来游玩的贵族阿尔伯特,接受了他的礼物,却发现他已经订婚了,于是悲愤地离开了人间。

阿尔伯特痛苦不堪,这时,吉赛尔被幽灵女王唤醒,她们这群被负心汉辜负的薄命女鬼,每到夜晚便集合起来,围住深夜来到森林里的男性,强迫他们跳舞至死。

阿尔伯特发现了自己对吉赛尔的爱,到她的坟墓前哭泣倾诉,被幽灵们围困,将要置他于死地,令阿尔伯特跳舞力竭而死。

吉赛尔反抗幽灵女王,全力相护,使得阿尔伯特存活。在第二日清晨,黎明过后,吉赛尔与幽灵们一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