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2页)

陆绥敛眸,一声不吭。

秦衡问:“你说他今儿去探望周贵妃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陆绥惜字如金:“不知道。”

周淮安还耿耿于怀,冷嗤了声:“事出反常必有妖,保准没安好心。”

姑母受宠,却无子嗣。

陈皇后是绵里藏针的笑面虎,往后真叫他们母子二人得了势,姑母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秦衡问道:“你觉得他是要害你姑母?”

周淮安冷眸扫了过去:“不然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敢下手,我就敢要他的命。”

周淮安在军营历练时,没少被教训。

下手太狠,杀人利落,提刀便能干脆利落斩下对方的头颅,挂在冷冰冰的枪头,新鲜的血液溅落在脸上也满不在乎。

秦衡抬了抬眉,他却不这么想,他说:“沈竺玉没脑子算计你姑母。”

周贵妃能在后宫得宠还安然无恙至今,也不是毫无心机的小姑娘,自然有些手段和心计。

而沈竺玉,瞧他那贪吃好色的样子,别说同周贵妃斗,连和国子监外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寒门学子斗,都很费劲。

“若他的演技已经登峰造极到能瞒过我们三人的眼睛,就当我秦某有脑无用。”

“那你倒是说说看他今日去探望我姑母是图什么?还说了那些奇怪的话。”

秦衡认真想了想,想起来沈竺玉见到周贵妃时面红耳赤的样子,后来巧遇了卫家小姐,亦是被勾得神魂颠倒的模样。

秦衡咳嗽了两声,没敢在周淮安跟前说太子兴许是起了色心。

不过据他所知。

沈竺玉身边也没有通房,更无侍妾,还没开荤,兴许是等不及、憋不住了。

而且他们一道念了这么多年的书,沈竺玉都没在他们跟前脱过裤子。

陆绥拧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样子很是凝重。

他这会儿还满脑子都是沈竺玉方才不经意间伸出小舌头的画面,搞得他心浮气躁,下腹烧得慌,一阵火热。

陆绥不想再听他们议论沈竺玉:“不用管他打得什么主意,掀不起风浪。”

秦衡想了想:“也是。”

陆绥回到家中,还摆着张半死不活的臭脸。

他闷在书房里写了几张大字,勉强才静下了心,屋子里伺候的丫鬟瞧见二公子面色冷峻,做事更加小心翼翼。

她们这些人倒也不敢起爬床的心思。

先前有个不知死活的往二公子的汤里下了药,故意穿得骚浪就前去伺候。

当晚就被二公子给发卖了。

前车之鉴下场惨烈,她们也就没人敢再冒险。

陆绥洗漱过后便躺下了,这天晚上做了个不可言说的梦,梦里红袖添香,酥香软腰被他紧紧扣在怀中,轻纱薄衫褪去。怀里的人露出活色生香的冰肌雪肤。

黑色长发犹如锦缎,细腻丝滑,触感柔软。

对方攥着半遮不遮的衣裳想要逃,细细的小腿,莹润雪白,屈膝跪在榻上,爬着往前逃。

他用力又粗暴的握住了那人的脚踝,狠狠攥在掌心,一把将人扯了回来。

等到看清怀里的人那张脸。

陆绥便彻底醒了,他睁开眼,亵裤已经被他弄脏了。

这还是他头一回梦遗。

陆绥脸上表情难看,梦遗也就算了,怎么还梦到个……

难不成他同李裴一样,被沈竺玉那张脸给迷昏了头?

陆绥起身,面无表情收拾好自己,再叫人进屋来换了锦被,如此一闹腾,天也快亮了。

陆绥用过早膳,就去了国子监。

想到昨晚的梦,他属实有些恶心,他觉得自己绝不可能对男人有什么念头。

何况。

沈竺玉在他的梦中,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

天光露白,思学堂渐渐坐满了人。

沈竺玉又是匆匆忙忙来的最晚的那个,他着急忙慌似乎是跑着来的,气息微喘,小脸红红的。

人还没坐定。

陆绥一把就握住了沈竺玉的手腕,平时没怎么碰过,这会儿捏在手里,还真觉得骨架很小,捏着很软。

竺玉讶然抬眸,红唇微张,气喘吁吁地问:“陆兄有事吗?”

陆绥面无表情地说:“你随我过来,我有事请你办。”

说完不给她犹豫的机会,拉着人就出了思学堂,他步子大,竺玉跟在他身后几乎是要用跑的。

陆绥也不是想对沈竺玉做什么。

就是想骗他将裤子脱了。

陆绥觉得自己看清他的身子之后,也就不会再做昨晚那么荒谬淫/乱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