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第3/5页)

“多谢宋祖!”他扬声道。

众人见此情景,相顾愕然,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将礼物都搬开,清理出一条道,把辛弃疾从最下面挖了出来。

刘裕见他衣袂凌乱,鬓发歪斜,但不改一派意气轩昂,金锋流焰般的洒脱意气,又见他手背上不知被什么尖锐的器物擦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就招招手让人过来,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末了,感叹道:“前人说裴楷俊容仪,脱冠冕粗服乱发皆好,朕犹不信。今日见幼安如此,果是玉人。”

辛弃疾顿时被逗笑了,神采奕奕道:“陛下夸人难道没有别的词汇吗,夸谁都是玉人?”

刘裕认真地回想了一下他还夸过谁「玉人」,然后发现从谢灵运、谢惠连开始,几乎每个人他都夸过——岳飞不算,他比较擅长将岳飞夸出一通长篇大论。

宋祖陛下反思一秒,当即决定忽略掉这个话题,清了清嗓子道:“幼安对沈约的另一个相好……相处得好的朋友杜牧,有什么了解?”

辛弃疾:哈?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杜牧和沈约有一段缘分,他怎么不知道?!

“这其中大约是有什么误会”,他这时也看见了光屏上的推荐语,「司勋绮语」云云,决意帮杜牧正名一下,“杜牧的年代大约在太白的一百年后,这句诗我也没听说过,可能是年代更往后的人写的。”

“杜牧与沈约,虽然生平经历无比类似,都出生于名门望族,但因为父亲的去世而遭逢大变,都年少成名,诗文与为人皆风流蕴藉,浪漫潇洒,且都与一座江南城池有着无比浪漫的故事,流传千古,杜牧是扬州城,沈约是金华城。”

辛弃疾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越描越黑,眼看众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起来,连忙话锋一转:

“虽然他们都很风流,是「赢得青楼薄幸名」,但他们彼此之间真的不认识。”

沈约:“……”

这他就感到委屈了,自己只是交友广泛了亿点点而已,但并没有醉梦青楼的风流韵事。

人家说的「仆射余情」是他的友情而不是爱情,到底是谁谁非得将他和杜牧扯一块?

他将这句诗发在了九州书院师生群中,要大家群策群力,找出作者究竟是谁,日后定要好好收拾一顿。

【新皇帝王莽】:作者是谁朕不知道,不过朕知道,「司勋绮语焚难尽,仆射余情忏较多」这句诗,曾被后世一位大文豪引用,送给其花心滥情的表哥作为挽联。

【新皇帝王莽】:说来,这位文豪大家都认识,那就是武侠小说大师金庸,之前天幕盘点人间真情的时候出现过,是太白先生的粉丝。

【新皇帝王莽】:金庸的花心表哥,亦是后世的一位文学大家,名为徐志摩。

众人:啊这。

李白的粉丝群体还真是多姿多彩。

王莽一看大家都感兴趣,当即来了劲,将一堆八卦娓娓道来。

什么,“金庸对表哥徐志摩讨厌得深沉,在小说里写了个好几个表哥角色,慕容复,卫璧,汪啸风,尽是反面角色。”

又是什么,“徐志摩的笔名云中鹤,被金庸写进小说,成了江湖上的第一大淫贼。”

还有什么,“「司勋绮语,仆射余情」都是金庸用来讽刺徐志摩,用沈约和杜牧的典故嘲讽徐志摩为人风流,到处留情。”

如此鲜甜的瓜谁人不爱吃,围观群众听了直呼过瘾,后世人真会玩。

沈约觉得王莽真讨厌,主打一个含沙射影,仿佛字字句句都是在戳他的脊梁骨!

王莽:嘻嘻,被你发现啦。

刘宋众将倒是特别关注了一下“在赵宋哲宗时期,姑苏慕容复试图复国”这个故事。

原因无他,只因慕容氏的最后一个国家南燕,正是被刘裕所灭。

慕容氏帝室当时就被送往建康城,满门抄斩,没想到在这个故事里他们居然还挺顽强,又有幸存者苟活下来,贼心不死,一直坚持了好几百年。

“赵宋果然很弱小啊,就这样都能被慕容复差点成功”,众将不禁感叹。

刘裕往天幕上扫了一眼,见李白和王维等人各自抱着一块浮木在大海上漂流,一时半会没有生命危险,就继续问辛弃疾:“幼安觉得要让杜牧和沈休文一起吗?”

“可是”,辛弃疾正好看见了光屏上有李商隐的参赛申请,带了一丝迟疑地说,“把小李杜拆开,这样不太好吧。”

杜司勋这个称号虽然来源于杜牧的官名,但最初在文坛上被炒热起来,似乎就是因为李商隐的诗。

“刻意伤春复伤别,人间惟有杜司勋。”

“有什么不好的”,刘裕对此不以为意,“等会朕来看看这个李商隐的资料,要是身份合适的话,下次给他安排别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