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盛先生见过拔了毛的肉鸡吗(第2/3页)

用钥匙开了锁,佟言推门而入,他将窗帘挑开一条细缝,半只眼睛放上去,瞧见巷子口空荡荡的,那台豪车已不见踪影。

舒了一口气,将手提包放在沙发上,佟言习惯性地去拿空调遥控器,拿到手里才觉出似乎哪里不对劲,刚刚还包裹在皮肤上的暑气,如今已荡然无存。

他看向那款老式空调,果然指示灯亮着,出风口系着的已经褪了色的布条,正在强劲地舒展。忘了关空调?应该不会。

有些牵强的理由还没有说服自己,佟言忽然听到了从浴室传出的水声!

家里有人!进贼了!

水声停了,继而是窸窸窣窣的声音,简易的磨砂门映出高大模糊的身影,黑洞洞的影子由虚压实,似乎已经站在了门前。

来不及报警了。

佟言从墙角摸起立着的雨伞,放轻脚步迅速走到浴室的门旁,刚刚立稳身体,简易的折叠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眉角顿然一压,佟言举起手中的雨伞,向那个走出来的人,重重击下!

伞身破风,来势凶猛,却在半途被一只大手凌空握住!

手指紧扣雨伞,手背上崩起青筋,延伸的脉络十分……熟悉!

熟悉到佟言记得住曾经落在那里的每一个热身,从手腕到旨尖,柤粝的旨腹与揉軟脆弱的囗月空,模拟晴事的进岀,不住地呑咽和唇角的濕,带给过佟言无穷无尽的悸动。

骤然敛眉,佟言用力握緊伞柄。

氤氲而出的水气,遇到空调的冷风逐渐散去,露出了深刻凌厉的面容。

“遇到这种情况,要先躲出去,然后报警。”

两年不曾入耳的声音依旧沉冷,男人松开了伞身,越过佟言去拿桌上的香烟。

他只着了一条短裤,微微躬身时,背肌收紧,两年未见,男人的肩脊更加宽阔强健,肌群愈发分明,贲张有力,像巨弓上被绷紧的弓弦,危险却极美。

携着一身水汽,男人发尾的水珠跌落,透明的夜体映成蜜色,顺着褙沟缓缓而下……

佟言错开目光,凛声问:“盛屿,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种门窗还挡不住我。”盛屿坐在沙发上,垂眸点了烟,缓缓过了一口,才道,“天气太热,我住的地方没有空调也洗不了澡,热得受不住,过来洗个澡。”

攥紧的指骨发白,佟言沉默了半晌儿,才冷静平缓地爆了粗口:“盛屿,你他妈欺负我真是欺负到家了。来洗澡?你这是非法入侵。”

他去寻手机,却发现自己手机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盛屿手中:“找它报警?”寸头男人咬着烟,“过来拿。”

如果说以前套着西装的盛屿还有些掩饰性的矜贵与优雅,现在扒了那层皮,最恶劣的芯子便淋漓尽致地展露了出来。

时过两年,佟言以为自己心底只剩一把灰烬,未曾想如今只需轻轻拨动死灰,便又烧起了那把心火!

“滚出去,别让我动手,盛总面子上挂不住。”

“已经不是盛总了。”男人举了一下手中的烟:“稍等。”

面上将将维持的冷静终于碎裂,怒意上头,佟言屈身去擒盛屿,谁料手指已经探到男人身前,才忽然意识到盛屿赤裸半身,并无衣领可擒。

带着怒意的働作不好收,佟言只好顺势撑住沙发靠背,将盛屿圈在了自己与沙发之间。

男人低低地笑了出来,将烟咬在嘴里,去拉佟言的右手,将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喉骨滑动,对他说:“掐这里。”

佟言骤然收紧手指,压着掌下的軟骨,盯着男人的眼睛:“盛屿,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错得离谱,我上过你并不是一件令人值得自豪的事情,相反,现在想来是令人最作呕的事,我身边的恶人很多,但谁都不及你恶心,你入狱前,我和你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希望你在我的世界中彻底消失!”

盛屿摘烟的手顿了一瞬,他的目光很沉,细细看过佟言的五官,再次送烟入口,因为呼吸不畅,他浅浅地咳几声,拍了拍扼在喉咙上的那只手:“轻点,过口气。”

盛屿身上濕滑,指上的力道微松,便向下一滑。尾指落在胸肌上缘,触感似乎比曾经还要坚实。

手指一缩,离开了温熱的皮肤,佟言讽刺:“盛先生见过拔了毛的肉鸡吗?你可以照照镜子。”

盛屿笑着套上了T恤和休闲裤,深色的皮肤,暗色的衣裤,只有颈项上的红痕异常明显。

他坐在沙发上,吞下最后一口烟,按灭烟蒂才起身向门口走去,打开了门,又转身道:“下回要是想出气,可以从车头划到车尾,这样修车费用就可以上百万。”

说完,他摆了一下手,闲散地浪荡地恬不知耻地说了一声:“澡洗得很舒服,谢了。”

门被关上,佟言站在门里,忽然想给薛宝添打个电话,学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