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带着徒儿当贼的师父(第2/7页)

“哪儿?”池鱼也想看,但眨巴了许久的眼也没能看见什么东西。

沈故渊正有些不耐烦想给她指呢,冷不防就听得井口上头道:“我就听见有声音,应该没错。”

微微一凛,他立马捂了池鱼的嘴就往旁边拽。

池鱼也听见了,屏息不敢作声,被沈故渊一拉,直接与他一起倒在了个什么地方。

有人拿着火把下了井,然而池鱼还是没瞧见光亮,想必是被拉在了什么隐蔽的地方了。微微动了动,四周都软软的。

“别乱动!”沈故渊黑了脸,咬着牙小声道:“老实点!”

被他一斥,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头,就感觉嘴唇撞到了个软软的东西上头,只一瞬就没了。

什么东西?吧砸了一下嘴,池鱼觉得有点甜,忍不住就左右嗅了嗅,找到那香软的地方,用嘴蹭了蹭。

下井来检查的护卫举着火把看了看关得上好的门,疑惑地把井底检查了一遍,嘟嘟囔囔地就上去了。

声音完全消失,池鱼正想松口气呢,突然就被掀翻在地,“咚”地一声响,屁股生疼。

闷哼一声,池鱼委委屈屈地伸手往黑暗里摸:“师父?”

沈故渊不知怎么的就凶起来:“东西找到了,先回去。”

“啊?”池鱼有点迷茫:“不是要偷吗?”

“这么两座山,只你我两人就能搬出去不成?”沈故渊嗤笑:“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方才明明是他说……池鱼扁扁嘴,善良地不与他争辩,站起来四处摸摸,摸到他的衣袖,又抓稳了:“那我们走吧。”

没好气地翻了两个白眼,沈故渊带着她离开古井,踏上旁边的青瓦。

“师父?”总算是看清了他,池鱼松了口气,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奇地问:“您耳根子怎么这么红?”

沈故渊一张脸绷着,嘴角嘲讽之意比以往都浓:“你还有心思看我?以往没被人逮住,算是你命大。”

微微一愣,池鱼轻笑:“我就是爱走神,常常被人逮住呢。上回来这里,就受了很重的伤,养了两个月才好。”

“那也是你活该。”沈故渊哼了一声,纵身越了两个院子,选了一处屋顶站好,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一块儿黑缎,将自个儿的白发包了个严实。

“您这是?”池鱼疑惑地看着他。

沈故渊懒得解释,给自己戴上面巾,又抽出一张面巾,给她给戴上。

池鱼摸了摸自己的脸,正觉得古怪呢,就见面前这人深吸一口气,然后狠狠一脚,踩在了屋顶上。

“哗啦——”结实的屋顶被他这一脚踩出个窟窿,屋子里瞬间传来女人的尖叫:“啊!”

池鱼吓得一个激灵,瞪眼看向旁边的沈故渊,还没来得及问他发什么疯,四周的护院就已经围了过来。

为首的人低喝:“什么人!”

汗毛都立起来了,池鱼想起上回受的那一身伤,下意识地拉起沈故渊就跑。

“给我抓住贼人!”屋子里传来个男人的暴喝,四周护卫齐应,瞬间追了上来。

太尉府里的护卫极多,呼喝声在一处响起,十步之外的守卫也会跟着喊,整个太尉府顿时呼喝声此起彼伏,所有巡逻的护卫都统统奔往了西院。

古井所在的院子还是有人看守的,然而也就剩了两个人,被几个黑影冲上来就是一个手刀,登时没了声息。

廷尉府热闹了起来,火把带着的光从四周而来,围住了西院里最高的绣楼。

两道黑影立于绣楼顶上,一人站得笔直,一人的影子却像是吊在他身上似的。

“师父,快逃哇!”池鱼拼命拽着他的胳膊:“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沈故渊岿然不动,轻蔑地扫她一眼:“你慌什么?”

这能不慌吗!池鱼嘴唇都抖了,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下头的人群:“您能打得过这么多人?”

“有点难。”

“那还不慌?!”

轻啧一声,沈故渊按住她的头顶,半阖着眼道:“事情未成,等着。”

还有什么事未成啊?他们今日来,难道不就是为了打探赃银下落的吗?池鱼很不理解,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陪他站在这屋顶,装成雌雄双煞的模样,迎风而立。

“大胆贼寇,竟然敢夜闯太尉府!”

太尉杨延玉显然是刚刚才起身,衣衫不整,发髻也乱,头上满是被瓦片砸出来的血,身边跟着个拢着披风的小娘子,显然是春宵被打断,恼羞成怒。

池鱼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师父,您可真会挑屋檐踩。”

好死不死的,怎么就踩着太尉的屋顶了?要是别的都还好说,这个杨延玉是出了名的好面子。在自己女人面前被瓦片砸了,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这太尉府!

沈故渊偏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捏了嗓子嘲讽道:“都说太尉府守卫森严,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