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一小孩子

覃秋在沙发上翻时尚杂志,厨房里黄云庆的鱼炸得正是时候,喷香作响。楼梯间突然间传来叽叽喳喳的嬉笑,是蹦蹦跳跳着还停不住嘴的小孩子。

覃秋第一秒就分辨出黄瀛子的声音,不是很难,因为基本上都是她在说话,一刻不停的,除了偶尔应和一声的念慈,蒋翼和庄远只有或紧或稳的脚步声。

“下个礼拜我声乐老师就回来啦,蒋翼周六咱俩就得去上课!”

紧且急促的脚步声顿了顿,紧接着更急迫了起来,仿佛这样就可以逃掉周末被安排的命运。

“喂!你怎么不答话呀?上次老师留的曲子你压根就没练吧?这学期末还有合唱呢,你到时候总要把词背下来,不然我怎么唱呢?”

蒋翼仍旧不说话,倒是庄远在一旁温和问:“老师留的作业是《孤独的牧羊人》么?”“不是呢,那个是上个月的作业啦,新作业是《剪羊毛》。”

蒋翼哼了一声:“这老师就喜欢羊!”念慈“扑哧”笑了出声。

门就是这时候敲响的,黄瀛子没有章法地拍门,“妈妈!妈我回来啦,妈妈开门!”“你靠边,我这有钥匙。”蒋翼不耐的声音夹杂进来。

黄瀛子放过防盗门,转头跟念慈定了吃完饭一起写作业才说了再见,身后的门这时候开了,却不是蒋翼钥匙的功劳。

覃秋在门里:“回来了?”

“覃姨。”蒋翼揉揉鼻子,眼睛一亮,“黄叔回来了?”“嗯,在做饭。这是哪里跑得满头是汗。”

“最后一节体育课。”蒋翼接了纸巾抹一把,换了鞋就钻进厨房。

黄瀛子扑向覃秋,搂着妈妈的腰仰起小脸问:“哇,是不是吃炸鱼?”

“是,你怎么也湿漉漉的?”覃秋摩挲着女儿汗津津的额头,任她挂在自己身上踢掉鞋子又树袋熊一般手脚并用缠住自己,嘱咐:“后背都湿了,换了干净的衣服再吃饭。”

黄瀛子整个小脸埋进妈妈的衬衫耍赖一般乱噌,还嘻嘻笑:“妈妈好香。”

“覃姨,我回家了。”庄远进自己家门前礼貌地打招呼,却被覃秋叫住,“庄远,你妈妈在家么?我想和她商量,周六蒋翼的声乐课以后让你去。”

庄远一怔,“蒋翼不去了么?”

“他上课不是看闲书就是捣乱,白白浪费学费和时间,你小时候学过钢琴,声乐有兴趣么?”

庄远站在自己家门口,看向从自己母亲怀里转过头来的黄瀛子,小女生眨巴着眼睛,似乎觉得妈妈的决定又新奇又好玩,可是

“那蒋翼怎么办?周六咱们都去市里他自己在家么?”黄瀛子问。“他继续去学画画,念慈也会一起。”

“哇,那我们四个人不是就可以一起去市里么!哇太好玩了吧!”黄瀛子一蹦三尺高,“我这就去告诉蒋翼。”

庄远看着一溜烟消失的黄瀛子,迟疑着张张嘴,“阿姨,我要问问我妈妈。”

覃秋笑起来:“好,你乐意去就好,你妈妈会答应的。晚点我也和她说一声,她这段时间忙,不必特意抽时间陪你上课,我和瀛子爸爸带你们一起去。”

真的么?那应该是可以的。

这是庄远搬来十三号楼的第二个夏天,再过几个月,他和同班的小孩子一起就要升入三年级。英语课会有外教来上口语,应用题会更难,可总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可是也有一点不再一样。

上学或者放学的时候总有人要一起走,每周总有两三天要给隔壁丢三落四的小姑娘带练习册,周末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被拉去一起吃午饭。

还有就是,他即将在周末和黄瀛子一家还有蒋翼和念慈一起去市里的少年宫学习声乐了。是不是喜欢唱歌,庄远在之前从不曾细想。

可是能去学声乐,特别是能和三个小伙伴一起学声乐,让他感知到了一种小孩子才会有的情绪,期盼和快乐。

周末真好,周末,可以快点来。

番外二信

庄妍给庄先生留了一封信。

纤长劲瘦的字,一行一行地透过纸背。:

展信安。

告别的时候想必人会多,我便把想说的话先在这留给你。

这三年回看虽然并不尽如人意,可我心里很感激。你如此好,只是我们不一样,在一起生活难免疲惫,如今这般分开,彼此都不该有怨怼,至少我是没有的。

我和庄远这就回北方了,他通过了那边市重点的入学测试,成绩我不担心,如果将来念书还是要回到北京,就由他决定了。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总不要太忙了。如果想念,假期可以来聚聚。电话我不太用,联系少了也好,大家都开始新的生活。

祝安。

番外三良心

赵缂问:“怎么样?跑了一次这样的大case,是不是想起了做记者有多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