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蛊(第2/2页)

苗地多瘴气。多毒虫,莫名猝死的人不算少,蛊婆因此有了在流言蜚语中无中生有的坚实基础。对于山外来的来者,蛊的神秘和可怕更加震动人的心神。

据传。蛊婆中有不少是年轻女人,孤身寡居,她们如看上哪个外乡人,便在他喝的茶水中放蛊,外乡人于是得了奇怪的病,辗转旅栈不能起行,延医请药都没用,最后经明眼人指点方知是中了蛊。唯有放蛊者本人才能解治。

蛊婆以此控制了这个倒霉之人,将他老老实实地收在身边。放蛊的作用不全在取人死命,更为了控制人、要挟人,这或许是比死更令人胆寒的事情。

其中,最为恶毒的就是金蚕蛊!

这种蛊,是女人在山中捉来毒性极大的毒虫,有时是一条蜈蚣,有时是一只蝎子。回家在瓦罐中用自己的经血喂养,每日对其念咒施法。

众多周知,天地分阴阳,人也是一样。女人属阴,而女人的经血更是阴到了极点,那种东西喂养的毒虫,足以吞魂摄魄!

养成后的毒虫极肥极大,焙烘研磨成粉末,藏于指甲内,向人家的茶碗很隐蔽地一弹,蛊便放好了,而中蛊之人却浑然不觉。

据说这一弹的手法也很讲究,有一指弹,也有两指弹,中毒者症状较轻,能够治愈;但三指或四指所放之蛊就非常险恶,属于不治之症,中者必死。

以我根本没有察觉如何被下蛊的情形来看,我推测这不是三指弹,就是最为恶毒的四指弹,想要破解几乎没有可能。

当然蛊婆自己是可以解的,而且自家的蛊自家解,就算求别的蛊婆也无济于事,因为这种冒犯,无异于有仇不共戴天!

行走于湘西群山环抱、绿水萦绕的苗家山寨,看那些老旧的磨坊、被脚板磨得光溜溜的石头台阶、长满苔藓的木墙黑瓦、瘦的狗、脏的小孩,那大河谷地上突兀耸立的巨大水车吱嘎吱嘎转动,似乎不堪重负,却顺利运转了上百年。

那些都要小心,因为湘西苗家的蛊,无处不在!

“到底我在那里遭受了暗算呢?”这是我、以及青驴老祖和龙波年都迫切想知道的事情,因为只有知道了这些,才能顺藤摸瓜的找到施蛊之人。

砰砰砰……

就在我们三人都被愁云所笼罩的时候,大门外,想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