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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此感到不解的同时也感到些许隐隐的不安,便趁他站在门口掏钥匙时借着一句玩笑问道:“为什么搞的这么细致?难道还金屋藏娇不成?”

好在靳睦涵并未回避,斜着脑袋悉心解释:“我只是个临时租客罢了,又怎么可能搞得这么复杂?是房东啊,他本身是县长的亲戚,后来自己做生意发家就搬去内地了,没过几年将生意做到了中东,估计是经济条件不错吧,有能力搞好的就都没凑合。”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干燥的灰尘的味道争先恐后窜入鼻腔。我打了个喷嚏,跟着顶灯就亮了起来。

屋内大概五、六平米的样子,正对大门的墙上钉着一排壁柜,右手边的墙面挺窄,紧挨天花板的地方开着一小扇天窗。

水泥地板上很是讲究地铺着一张土耳其风格手工毯,虽然年代久远磨损有些严重,可仔细看,质感犹存。

靠里侧的角落里堆着几件被淘汰的旧家电、三只行李箱跟一张长条形木桌,桌面被零零碎碎的物件堆满,我走近一些,目光在桌面落定——几本散开的杂志、一只陶瓷烟灰缸,缸里堆满了新鲜烟头,几张白纸,三支水笔,眼镜盒、纸杯......

我来回看了三遍,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是哪里不对呢?我若有所思地面墙而立。少顷,靳睦涵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屿安?”

“你确定,回来的人是英凯吗?”即便内心举棋不定,可我还是将猎猎目光正正射向靳睦涵的脸,似乎势必要从他那里逼问出一个答案。

靳睦涵一怔,跟着犹豫起来了:“屿安,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是冷哥又会是谁?”

我不回答,暗暗思忖着。我重新看向桌面,试图从中找出些许蛛丝马迹。一定哪里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呢?我的目光在那些新鲜的烟蒂之间反复徘徊。

究竟是哪里?

就在我的疑心水涨船高的时候,靳睦涵忽然蹲下身子,从门后拉出一只拆过的快递盒,接着如释重负般笑道:“屿安,你别乱猜了!你看,这不是冷哥签收的快递吗?回来的不是他又是谁!”

我一把夺过那只纸盒仔细看,虽然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的确是他的签名!

这令我泄气,可一时间的消极却又很快被欣慰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