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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走出这间困所,当四周恢复了新鲜的空气,当我站在一小片空地上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哪里是什么荒郊野岭,不过是隔壁单元楼负一层的地下室!

兴许是后知后觉,我的鼻子很酸,姗姗来迟的恐惧填满整个儿胸腔,沿着气管不断往上翻涌。我突然蹲下身子,将脑袋埋进双膝情不自禁地放声痛哭起来——原来幸福与伤感、欢聚与悲离、生存与死忘往往不过一线之隔而已。

“你这么做很愚蠢你自己知道吗?”靳睦涵狠狠瞪住晴子,咬牙切齿地说着。

晴子恢复了以往的乖巧模样,秉持三分羸弱七分委屈,恨不得将脑袋缩进领巾里:“睦涵,我就是吓唬吓唬她,没想动真格儿!”

“……”

“睦涵,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跟我生气?”她低垂着脑袋,轻轻晃动他的手臂。

靳睦涵顾不上处理她,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来。他转身进楼道,无比热切地将嘴巴堵在我的耳边。

他的声音颤抖着,一半痛心疾首,一半追悔莫及。

“屿安,你不能有事!求你绝对不能有事!在我心里,你早就已经成为了我的全部。你的生命早已胜过了我自己的生命!”

他的口齿笨拙,浓浓的鼻音使这席话听上去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