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出现的杀人事件(第3/12页)
“哎,照这样看来,罗宾与这件案子并无牵连,也许是那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刻意而为!”
威克朵在心中暗暗思忖:如果想要判断出那个男人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那就必须要把打字员艾尼思婷小姐的身世及相关情况调查清楚。
因此,威克朵想到了利用电话号码本,从中找到了那个位于麻特琳街的化学试剂厂的地址。随后,威克朵火速赶到那里,尽管已临近下班,但试剂厂的老板应该还留在厂内,或许还有不少员工也没有离去。
“请问贵厂是否有一位叫艾尼思婷的打字员呢?”
“有的。你们声称她偷窃国库债权,怎么会有此等事情?这件事情关乎到我厂的荣誉,我可不允许你们对她诬陷诽谤!”
试剂厂的老板已经读过报纸上的相关报道了,此刻已是怒发冲冠。
“能不能允许我跟艾尼思婷小姐见上一面,可不可以?”
试剂厂老板极不情愿地打了个电话,把艾尼思婷叫了过来。
艾尼思婷战战兢兢地走进老板办公室,单从外表上看,这无疑是一位端庄典雅的好姑娘。当她看到威克朵向她出示的证件时,立刻变得面无血色。
“他在诬陷我!我只不过是把他遗落在电影院座位底下的信封捡了起来,我知道那是他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我原本打算物归原主,可那时他已经离开了。我连忙追上前去,可没想到在拥挤的出口处被人流一涌,反而到了他的前面,可那个青年男子居然大喊是我偷走了他的财物想要逃之夭夭……”晶莹的泪珠闪烁在姑娘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中。
“既然这样,那么信封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家庭住址,所以打算下次见面的时候当面交给他,目前就在厂子里。”
“在你的身上吗?”
“没有,我把它放在了打字机房里!”
“那就这样吧,你领我们去把它取来!”
“没问题。”说着,她带着威克朵来到了由大办公室隔成的小工作间。
桌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台打字机,它的旁边堆积着已经打好的文件,墙上挂着衣帽等物。
艾尼思婷把手伸到那堆文件下面去摸索,突然之间,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疑惑。
“上帝啊!怎么不见了!老板让我到他的办公室去,我就把那个信封藏在文件堆下面了,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
“你藏信封的时候,有没有被什么人看见?”
“我的印象里好像出纳员夏姗太太正在取她的大衣,但不知道她当时有没有看见。”
“夏姗太太现在在什么地方?”
“或许回家了吧,她住在胜葛耳。每天要搭乘一列6点钟从巴黎始发的列车,所以总是提前一些下班。”
“夏姗太太今天什么打扮?”
“她穿着蓝色的毛衣,灰色的裤子。四十岁上下的年纪,满头红发,身强体健,看上去非常有活力。”
威克朵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往胜葛耳车站。胜葛耳是位于巴黎近郊的城镇,周围有大量的住宅区。他守候在出站口,列车没过多久就进站了。在这里下车的旅客大多数都是雇员,其中确实有一位身着灰色裤子、蓝色毛衣的红发中年妇女从出站口走了出来,威克朵赶忙上前一把将她拦住。
“这位夫人,请您跟我走一趟吧!”说着,威克朵向她出示了证件,这一举动立刻把对方吓得脸色苍白。
威克朵把这位女士带到了站长办公室,向她打听是否从放打字机的桌子上错拿走了一个信封,夏姗太太不紧不慢地解释说:“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肯定是你们弄错了。”
于是,威克朵不得不麻烦一位车站的女警察对夏姗太太进行搜身,可却并没有把想要找的信封搜查出来。威克朵只好向对方表达歉意,随后乘坐列车回到了巴黎。
“那么,这价值九十万法郎的巨额债券,究竟在谁的手里呢?”在返回巴黎的列车上,威克朵一直在苦思冥想着这件事情。
“肯定是夏姗太太把那个信封取走的,这一点毫无疑问。可是,在对她进行搜身的时候,为什么不见踪影了呢?如此说来,她肯定在车上将其转交给别人了!”威克朵在心中这样思考着。
“年轻的银行职员亚瑟·奥吉罗兰从金库窃取了价值九十万法郎的债券,后来又被艾尼思婷从他手中偷走了,接下来便是夏姗太太从艾尼思婷那里窃走,现在,那些债权已经由第三个人的手中转移到了第四个人的手里,可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从星期二开始,威克朵便经常到胜葛耳的夹休街去打听有关夏姗太太的情况。据说她早已离异,目前正跟一个叫作雷斯克的男子打得火热。
雷斯克现年55岁,住在夹休街附近树林中的一处破败不堪的小房子里,留着花白的山羊胡,骨瘦如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