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2/2页)

地下室随他使用,又是工作又是玩儿的,真是绝妙!起初也只是玩玩游戏——在那黑灯瞎火的猎苑里追逐捕杀年轻女子,在边边角角的房间里用活人做出令他觉得好玩儿的造型,然后把房间封起来,以后再去开门那只不过是去往里撒点石灰罢了。

弗雷德里卡·白梅尔是在李普曼太太生命的最后一年里开始帮老太太干活的。她结识詹姆·伽姆时正在李普曼太太店里学做裁缝。弗雷德里卡·白梅尔并不是他杀害的第一位年轻女子,可是杀了又被剥皮,她是第一个。

在伽姆的遗物中,发现有弗雷德里卡·白梅尔给他的信。

这些信几乎令史达琳无法阅读,因为其中有希望,有可怕的渴求,有伽姆对她的爱慕之情,这种爱慕隐含在她给对方的答复之中:“我心中最最亲爱的秘密的朋友,我爱你!——我从来不曾想过我会开口说这样的话,而今最好的事就是开口说它出来作为回答。”

他是何时真相毕露的呢?她有没有发现那地下室?他露出真相时她脸上是何表情?他又让她活了多久?

最糟糕的是,弗雷德里卡和伽姆一直到最后还真的是朋友;她在地下室里还给他写了一张条子。

那些庸俗小报将伽姆的绰号改为“皮先生”,这真让人恶心,因为名字虽不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可事实上却将这个故事又从头给翻了出来。

史达琳人在昆蒂科的中心,安然无事,本不必跟新闻界牵牵扯扯,可庸俗小报的新闻人却找上了她。

《国民秘闻》从弗雷德里克·奇尔顿医生那里买到了史达琳和汉尼拔·莱克特医生见面谈话的录音带。《秘闻》将他俩的谈话改编为名叫“吸血魔王德拉库拉的新娘”的一个系列故事,暗示说史达琳曾向莱克特明确表露,以性换取其情报,这倒又激发《软哝细语:电话说爱》杂志向史达琳伸出了邀请之手。

《人物》杂志倒是刊发了介绍史达琳的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短篇,文章用了她在弗吉尼亚大学毕业年刊上以及波斯曼路德会教友之家时的几张照片。最好的一张照片是那匹马,汉娜,那已是它的晚年了,拉着一小车的孩子。

史达琳将汉娜那张照片剪下来放进了钱包,作为唯一的纪念。

她的创伤正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