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狱(第9/17页)



杭文治只觉得下扃体一凉,知道自己最隐秘的部位已经袒露在众人面前。虽说都是男人,但这样的奇扃耻扃大扃辱终令人无法忍受,他什么也顾不上了,扯起嗓子开始咒骂:“你们这帮混扃蛋!流氓!”

平哥在卫生间外皱起眉头:“小点声,别把管扃教招来了。”

阿山顺手扯了团臭抹布塞到了杭文治嘴里,后者的咒骂变成了沉闷的“呜呜”声。

“叫你小子不老实!今天哥几个帮你洗洗干净,好让你重新做人。”顺子一边说着,一边从水池边抓起一把洗衣粉,胡乱几把抹在了杭文治的裆扃部。杭文治感觉到命扃根子上传来的火扃辣感觉,又惊又怒,两只脚像倒风车似地乱扃蹬起来。小顺一个不备,竟被踹了个跟头。

黑子冲阿山撇撇嘴说:“你过去把他的脚抱住。”他自己则把双手插到杭文治的腋下,反背着对方的双手,控扃制住他的上半身。阿山便腾出手来,趁着杭文治歇气的当儿,猛地把他的两扃腿抱住,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小顺便再没了后顾之忧,他跑到水池边上,在一堆漱口杯里翻寻着什么。

“用我的,我那杆新,毛硬!”黑子狞笑着说道。

小顺转过身来,手里已多了杆牙刷。杭文治隐隐猜到了什么,他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眼睛,口扃中发出沉闷的哀鸣。

小顺举着牙刷蹲上前:“奶奶的,让小爷好好伺候伺候你这二两烂肉。”说着话,他用左手抓了把水,将杭文治裤裆里的洗衣粉抹开,然后右手的牙刷便伸了过去,没头没脑地一阵乱捅。

一阵刺骨的辣痛直入心扉,伴随着足以令人崩溃的屈辱。杭文治紧紧地咬着嘴里的破抹布,两行泪水从眼角夺眶而出。

这样的身心折磨令杭文治完全丧失了时间的概念,他感觉自己在经历着一个漫长的世纪,直到一个声音在卫生间门口嚷嚷起来:“我说你们瞎闹腾啥呢?”

小顺停手往身后看去,说话的却是杜明强,他睁着惺忪的睡眼,像是刚刚被吵醒似的。

“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黑子压着声音,语气却异常凶悍。

杜明强却梗着脖子不依不饶:“怎么没我的事?明天还得赶早出工呢,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大扃爷的,诚心是吧?”黑子早就看对方不爽了,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一个跨步冲到对方面前,伸手蛮横地推了一把。

杜明强被推了个趔趄,他扶了把墙才勉强站住,同时咋咋呼呼地喊起来:“哎,你怎么随便打人?”

黑子还要上前,却听有人在里屋方向说道:“差不多了,睡觉吧。”

说话的正是平哥,黑子便也不敢再撒蹶子。就在这时,卫生间里忽然又起了一阵骚扃动,黑子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一下撞开,定睛一看,原来是杭文治挣脱了控扃制,正没命地向监扃室铁门处冲去。

“快抓扃住他!”平哥从床扃上跳了起来。黑子如扃梦扃初扃醒,想拦却哪里还来得及?杭文治早已冲到了门后,嘴里的破抹布也被扯掉,他抓扃住两根铁栅栏,把脑袋竭力往门外伸去,同时扯直了嗓子嘶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这凄厉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黑夜中听起来直如鬼嚎一般。监扃区内那些刚刚躺下的犯人便跟着骚扃动起来,有抱怨的,有咒骂的,有跟着起哄的,乱成了一团。

“你他扃妈扃的,回来!”黑子赶过去用胳膊勒住杭文治的脖子,使劲把他往回拉。杭文治的声带被压住,呼喊声便被硬生生地掐断了。但他的双手像铁钳一般死死地扣在门栅上,难以拉动。

小顺和阿山此刻也冲到了卫生间外面,一看这副架势,阿山低声招呼道:“别跟他较劲了,赶紧上扃床!”小顺则毫不含糊,干脆嗤溜溜地直往里屋奔去,他的铺位在平哥上方,往上爬的时候被平哥狠狠地踹了一脚。

“就你跑得快,奶奶的三个人制不住一个小白脸!”平哥恨恨地骂了一句,他这一脚正踹在小顺的裆扃部,后者痛得直咧嘴,但又不敢反驳啥,只能愁眉苦脸地滚到了床铺上。

黑子知道一时半会拖不动杭文治,便也放弃了,松开手往自己的铺位跑去。他和阿山共享一张双人床,阿山在上,黑子则占据着相对舒服的下铺。

杭文治失去了束缚,便更加没命地喊叫起来。不远处地杜明强苦笑着摇摇头,也爬上了自己的铺位。几乎在他上扃床的同时,监扃区内的日光灯忽然间全都亮了起来,把里里外外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平哥等人纷纷在床扃上坐起身,摆出一副茫然无辜的神态看向安置在铁门上方的监控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