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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子一年有一半时间都住在这个别墅里,那是为了照顾地下室里的儿子。所以这次她干脆跟儿子讲明了自己的目的,并拉他入伙。小平三郎负责处理装血浆的容器和发现母亲的尸体,最后,还要不让任何人接近尸体。想想看,母亲被人杀害了的孩子对你叫喊‘别靠近我妈妈!’,任谁都不忍心靠近吧?再补充一句‘你们都是推理研究会的成员吧?凶手就在大哥哥大姐姐里面,你们别叫警察,靠自己寻找凶手吧’。被小孩子这么说的话,这些人都会照做的吧!虽然对于小平三郎来说,任务有些艰巨,但在一些儿童治疗机构里,的确会组织这样的角色扮演游戏,作为治疗的一个环节。通过让孩子扮演不同的自己或其他人,来改善自闭等心理疾病。对鞠子来说,这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办法。

“然而,看到母亲兴高采烈地准备,铃木平三郎又觉得母亲抛弃了自己,再加上重大的责任所带来的压力,他突然对母亲产生了强烈的恨意。于是,在冲动的驱使下,他来到母亲的背后,真的用小刀刺了进去。冲动杀人后的小平三郎慌忙逃回了地下室,结果,鞠子的尸体被平三郎(Taira Saburo)发现了。那之后的剧情,你们也在文章中看到了。怎么样?这就是我构思出来的剧本,虽然文中有故意隐瞒的部分,但三郎、丸茂和沙耶加的叙述都没有一句谎言!”

“那么,鞠子是在知道凶手是儿子的情况下,还留下了指认凶手的死前留言吗?一般不应该包庇自己的儿子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鞠子是想到,像这种容易心生歹意、冲动伤人的儿子,绝不能让他在世间作恶。是出于母亲的责任感,鞠子才在死前留下了指认儿子的信息。”

“但是铃木不也是死者自己的姓氏吗!”

“但也能代表铃木平三郎(Heizaburo),没错吧?更何况鞠子当时处于濒死状态,意识模糊,这时人类的大脑总会突然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这是你们谁说的来着?”

“那为什么平三郎(Taira Saburo)在看到死前留言后,想到的是‘S只可能是沙耶加了’呢?既然每年都来,他们总该知道小平三郎(H eizaburo)的存在吧!这里矛盾了吧。”

“哈。只是他那时忘了平三郎(H eizaburo)这个人而已。”

“这不公平啊!”

“才没有,我又没说谎。几乎不在生人面前露面、一直待在地下室里的生病男孩,花心的平三郎(Taira Saburo)就算忘记他也不奇怪吧。”

“那平三郎(Taira Saburo)看见的小刀刀柄上的花纹究竟是什么?”

“就是铃木家族的家纹啊。凶器是婚丧嫁娶等重大日子的时候放在餐桌上用来切肉的特制小刀。平三郎(Taira Saburo)事后回忆起了这个花纹,想起这栋别墅里还住着鞠子的儿子平三郎(Heizaburo),同时知道了他就是凶手。所以他立刻开车前去报警,结果车子刚启动,就被藏在后座的小平三郎(Heizaburo)用细绳勒死了。”

“铃木这种到处都能见到的姓氏,怎么可能有家纹!”

“啊,你这是歧视哦,向全国姓铃木的人道歉!进一步说,就算用逻辑分析,凶手也只可能是小平三郎。”

“你那是什么破逻辑啊!”

“有机会偷走沙耶加的口红的人,只有平三郎(H eizaburo)。沙耶加在案发前一天就来到别墅了,案发当天早上还用过口红。也就是说,口红是在那之后被偷的。但沙耶加的房间在休息室隔壁,只要休息室里有人,就没法去偷。因此,恭子等人到达之后就偷不了了。能够偷口红的时机就只有沙耶加、鞠子和文太在一楼餐厅吃午饭的时候。而那时能在别墅内自由活动的,就只有小平三郎一个人。”

“你这样一说,的确……但我还是无法接受!鞠子指甲缝里的口红碎屑是虚假线索,对吧?但要制造这一虚假线索,就必须事先把沙耶加的口红偷走。可另一边,小平三郎是因为一时冲动,才杀死了自己母亲的吧?这不是不一致了吗?”

“他听说母亲此次的计划时就产生杀意了,所以偷偷地把小刀带在身上,不过一开始他没想过将杀意付诸行动。但又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杀了母亲,为了嫁祸给其他人,还是要事先把口红偷走。”

“小平三郎还真是高智商罪犯啊!”

“我从来没说过小平三郎的智力差啊,只是稍微有些偏激而已。从小就无法待在明亮的地方,客人来的时候也一直待在昏暗的地下室,一个人孤独地吃着饭菜啊。喂喂喂!”

“既然都考虑到了现场的伪装工作,为什么还会笨到用带家纹的小刀杀人啊!”

“带家纹的餐具就摆在餐桌上的玻璃容器里面,反正谁都能偷偷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