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2页)

“你——”元绿姝声音哽塞,全身止不住战栗。

“你怎么下得去手......”元绿姝带着哭腔道,双手攥得很紧。

贺兰敏从后面抱住元绿姝的纤腰,慢悠悠道:“起初断的时候他还有点骨气,咬着牙关不叫,后来就遏制不住了,可惜你没听到他那连连惨叫,叫得不错。”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他凑在她耳垂上低语,语气像裹着毒汁,“他竟然还妄想说服我,你说滑不滑稽?”

元绿姝伤心得说不出话,半晌她捉住贺兰敏的小臂,哽咽道:“你放过他,求你了,三郎。”

闻言,贺兰敏笑了一声,紧接着道:“你知道把他害成这样的人是谁吗?”

贺兰敏小声:“是他倾慕的人,是你啊,雉奴。”

元绿姝垂眼,不忍再看沈子言。

贺兰敏却掰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继续看沈子言。

元绿姝备受折磨。

“原本上次我是想放过他的。”贺兰敏轻描淡写说。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你似乎忘了前几日你掉了个东西,还好我捡到了。”贺兰敏脸贴着元绿姝的脸颊,眼睛目视前方,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贺兰敏把一方丝绢塞进元绿姝手中。

“上面有你绣的字,可不许再丢了。”他认真叮嘱,语气温柔。

元绿姝却浑身一僵,只觉手中的丝绢如烫手山芋。

隐有阴风袭来,吹得元绿姝手脚冰冷,如坠冰窟。

贺兰敏继续道:“假使被其他郎君捡去该怎么办?他们会以为我贺兰敏娶的妻子不守妇道,水性杨花,不知羞耻。”

“放开我。”元绿姝垂死挣扎,贺兰敏搂紧她,不许她逃走。

许久,“......别说了。”元绿姝绝望道。

他继续适才话题:“我放他走后,他就马不停蹄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丈母,虽走了不少冤枉路,但终究是找到了,你说他想干什么?”

当初不动沈子言,一来贺兰敏根本不把沈子言放在眼底,二来是沈子言失忆,也没必要。

青梅竹马又如何,往后元绿姝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有的是法子取代沈子言,把沈子言从元绿姝心里剔除得干干净净。

可而今他才知道,他并非不在乎,而是把这种近乎能焚烧五脏六腑的陌生的妒火压到最低。

如今点燃了。

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竟让他动了气。

是以,他自然要回点礼,以表礼节。

元绿姝胆子也不小,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呵。

贺兰敏笑得瘆人。

这方丝绢是元绿姝自上次探视过亲人偷偷准备的。

定是在她被拽住手时,悄无声息传给沈子言的。

两人有些默契,沈子言知道怎么做。

却都被贺兰敏勘破。

“是我指使他的,是我的自作聪明害了他。”元绿姝闭上眼,神情凄婉,紧了紧手中绣帕,胸口犹似透不过气。

贺兰敏一边欣赏元绿姝的脆弱,一边不依不饶肯定:“是啊,雉奴,如果你不耍小聪明,他会没事的。”

阒然间,贺兰敏见到元绿姝肩膀起伏,也听到很低的泣声。

“你放过他。”再睁眼,元绿姝抖着腿,竟要转身给贺兰敏下跪求情。

贺兰敏却扣住她的腰身,不许她跪,适才还温柔的语气变得咬牙切齿:“你跪什么?”

“一个跳梁小丑值得你跪下?”

“那你要我怎么办?”元绿姝道。

贺兰敏没回,而是摸上元绿姝的脸,抑住恶念,为她揩去冰凉眼泪,神色爱怜。

“雉奴。”即使动作体贴,可他的声线却与之相反,掺着凉意。

“你就是一块冰锥,大多数时你都藏起锐角,柔弱无害,只有极少数时,你才化钝为利,张牙舞爪,偏偏都对着我。”

“我自问真心待你,自你嫁进来,我可有不尊重过你?”他凝着眸光说。

“你所谓的尊重是什么?”元绿姝本能反驳。

“我是不是该把你放进那锻造炉里烤烤?把你最硬的地方全烧化?”贺兰敏微眯眸子,笑容有股说不出的阴冷。

元绿姝的回答,他不满意,听着也不高兴。

幽暗中,他注视着元绿姝,目淬冷火。

“你想做什么,我一清二楚。”贺兰敏拔高声音,笑道,“休想!”

音落地,他贴着她的腰肢滑下手,五指冰冷,如游走的毒蛇,缓缓逼近猎物最致命的部位。

作者有话说:

22日修